吴琪头也未回,“夏侯将军还有事?”
夏侯阕哼了一声,极是狷狂的模样,他道:“你过来吧,我教你。”
似觉得夏侯阕在开玩笑,吴琪定在原地片刻,才缓缓转过身看着他。
“你说什么?”
“说让你过来,我教你,别磨磨蹭蹭!”
吴琪铁锈红的直裾衬得她身体笔直,似有看不见的傲骨和刺,“我刚已说了,不会拿身体来换。”
夏侯阕“啧”了一声,不耐的刺了句:“行了,这事翻篇!你惦记着给,我还不想要呢!”
这畜生!吴纪拳头攥得咯噔一声响,看夏侯阕就如看世仇宿敌,满心都在咆哮:
我揍死他!
吴琪略有踌躇,不是很相信夏侯阕。
夏侯阕被她盯得更是不耐,没半晌气笑了:“你学不学了?不学就走!啧,烦人,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我学,请你教我。”吴琪心思一定,走上前去,将月神穿云双手递向夏侯阕。
夏侯阕这才满意些许,他边摆弄月神穿云,边说:“你拉不开这弓,不是力道的问题。诚然月神穿云的确是重弓,但女人也不是拉不开。男人有男人的拉法,女人有女人的拉法,我教你女人该如何。”
吴琪听了有些疑惑,“你怎知……女人该如何拉弓?难道你……”
夏侯阕浓黑的眉头一皱,听听这话,听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有个会挽弓射箭的红颜知己吗?
不就是在说他一边教那红颜知己射箭,一边享用人家的身子吗?
夏侯阕沉着脸道:“你想哪儿去了?是我母亲,她箭术不错,在世时曾与说过女人拉弓的技巧。”
“我没想哪儿去。”吴琪嘀咕一声。
“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想多了?”
吴琪低低的哼道:“应当是吧。”
夏侯阕只觉得肺都疼,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又想男子汉大丈夫,终究要豁达,如何与女子斤斤计较?只得说:“行吧,来,我教你,把弓握着,这么握。”
萧妙磬看了看吴纪,见他左手拳头稍微松开些,但一张脸比之前更沉,仿佛是沉淀百年的墨汁般黑的不透气。
萧妙磬理解吴纪为何如此脸黑,只因此刻,虽夏侯阕的确认真在教吴琪如何拉开月神穿云,但正因手把手教学,两个人便贴得非常近。
吴琪一手握弓,一手勾弦,背对夏侯阕。
她的两只手都被夏侯阕握着,带她去摸索熟悉施力点,帮她调整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