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洗白归洗白,以前得罪过的人哪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所以就有了那一次的蓄谋绑架,只是绑错了人。宋厘卿为宋词沐挡住了那次的无妄之灾。
五岁的小女孩还不懂危险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害怕那间黑暗逼仄的屋子。
因为在那里似乎没有饭吃没有水喝,睡觉也没有柔软的床铺,叔叔也是满脸的凶神恶煞。
宋厘卿在那间小黑屋待了24小时,半夜发高烧差点休克。
宋家人来得或许称得上快,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孙女他们又能多上心呢。
陆修衍想起宋厘卿6岁那年阳光明媚的笑脸,一时间觉得好奇又觉得惊讶。
在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做到逢人便笑的,她怎能笑的那样开心。
他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捂着心口想喝点水压一下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手一捞却扑了空。
陆修衍无奈的按了按眉心,哑然失笑。他从来就没有睡前喝水的习惯。
夜还很长,只是今晚封南公馆有两个未眠人。
宋厘卿身子骨差,感冒中招是常有的事,这次秋雨淋了一身,半夜身上开始发烫。
她拖着虚浮的步伐晃到卫生间,掬了把凉水往脸上拍了拍。
宋厘卿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脸,手指捏了捏微红的脸颊。感叹了一句发烧了还是那么好看。
自恋完了又开始想到这次发烧的始作俑者,心里又暗骂两句。
她把毛巾打湿转身走出卫生间重新躺在床上。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哪找药吃,先这样凑活着吧。
晨曦微露,初阳的光把天边的云彩漂红了些,天晴了。
宋厘卿迷迷糊糊的感觉房间里有人走动,想要睁眼看看是谁,奈何眼皮沉重,脑子也涨涨的疼。
“厘卿?厘卿?”徐娅图轻轻拍了拍宋厘卿的脸颊。
声音听着耳熟,宋厘卿费力睁开眼眸,看到徐娅图一脸的焦急。
“醒了醒了,厘卿先起来把药吃了。”徐娅图把人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把药和水递到宋厘卿嘴前。
“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学校我给你请假了。”徐娅图把水杯放到床头柜,“晚上修衍回来接你回金沙湾。”
宋厘卿点了点头,发烧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沾到枕头又很快睡过去,只是睡没睡得着就另说了。
午饭宋厘卿也没吃,喉咙干涩只想喝水。
这场感冒来的气势汹汹,傍晚的时候宋厘卿才退烧,只是烧退了又开始咳嗽,捂着嘴差点把肺咳出来。
陆修衍敲了敲门,宋厘卿过去开门,结果没忍住直接对着某人的脸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