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好像也不是没发生过。
“配与不配,我都进了宋氏,”赵亦燃后仰靠着椅背,姿态随意懒散,“你要小心哦,姐姐,别露出弱点,不然我可能会随时张口咬人。”
宋词沐眼尾下压,隐去瞳眸里的一切情绪,让自己看上去冷静自持,“你不配,现在滚,野种。”
赵亦燃笑了笑,转身的瞬间嘴角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由内而外散发的浓重阴狠。
宋词沐坐在椅子里转了个圈,繁华的凉城景象尽收眼底。
她知道宋纪宗把赵亦燃弄进公司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给她提个醒——宋氏集团的继承人可以是任何人。
宋纪宗不是非她不可。
只要他一天没彻底离开宋氏,这个公司就还是他说了算。
宋词沐拉开抽屉,把里面放着的几本医学书拿出来。
愣了片刻后把它们通通丢进垃圾桶。
一如当年她亲手撕掉来自大洋彼岸一所梦寐以求的通知书,选择了另一所金融顶尖的学府。
那是宋词沐叛逆期的第一次反抗。
也是宋纪宗第一次让她明白他可以培养她,也可以随时舍弃她。
那年宋厘卿被接回宋家,作为威胁宋词沐的筹码。
往事过去很久,每每想起宋词沐总有不甘,所以这次反抗的念头蠢蠢欲动。
在还没成型之前就被宋纪宗再一次掐灭。
只是这次的威胁筹码比上一个有力很多,也更让宋词沐恶心。
一个私生子登堂入室,若真的输给他,宋词沐才会觉得讽刺。
很久之后,她拿起手机拨了宋家的号码。
“您好,这里是宋家,请问您贵姓,找谁?”那边响起宋词沐熟悉的声音。
“是我,告诉太太二小姐过敏住院了。”宋词沐说完切断电话。
阳光照射在宏伟华丽的建筑上,光与影的交织将它们分割成不顾则的图形。
有些事总要去亲自验证才知真假。
整个上午宋厘卿把前几天缺得课程视频看完,然后又和论文小组开了个视频会议,确定了毕业论文的选题。
本来榆林的规定是研二开学定题,但是薛教授这人比较严苛。
定题一次能通过得太少,所以就比其他组早了点。
这样也有时间让他着重考量题目的可行性。
宋厘卿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之后打算继续读博。
薛教授明确要求她要完成两篇核心期刊,所以她的时间比其他学生要紧很多。
这段时间生病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每分每秒都要绷紧身上的每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