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里,齐路遥终于说了一句许可杨能听懂的:“把它们从西侧窗户引出去。”
丧尸是没有脑瓜的,闻到味儿就会冲,等?这层走廊的丧尸被全部引走、从阳台上翻越掉落,他们就可以择机把这二十位oga转移出去了。
旺财接到命令后也立刻开始了行动,它挨个儿在丧尸脑壳儿上踩了一脚,然后快速飞到窗口,打开胶囊。
夏星河抵着门,盯着显示屏随时准备突入,然而——
一秒,两秒。丧尸们只是因为被旺财踩了头而短暂地回过头去,但是却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依旧是熙熙攘攘地围在那间会议室的门口。
“不起效?”许可杨难免产生疑惑,“这不合理,实际中丧尸对oga和alpha的信息素确实室友反映的。”
齐路遥也皱起眉:“难道是信息素还?原度不够高?”
夏星河否认:“不可能,这是直接从oga志愿者体内采集的天然信息素,不存在任何还?原度的问题。”
此时,隔着一整栋楼的西侧窗户,浓缩了近100人的高浓度信息素也很快满溢过来,哪怕是防毒面具加上抑制剂的双重保护,还?是让两位alpha倍感压力,汗流浃背。
“还?缺了什么必要条件?”齐路遥不禁喃喃道?,“alpha、beta、oga,老人、青壮年、小孩……难道决定丧尸攻击倾向的,并不只是信息素吗?”
此时,夏星河已经因为无孔不入的oga信息素感觉到了明显的生理不适,他克制着自己想一口咬断齐路遥脖子的冲动,竭力把注意力转移开来。
他调整着呼吸,思维却不由自主地奔逸起来,恍惚中居然回想起了上大学时候的事?。
“星河,不是学院领导搞性别偏见,有时候在学术圈,尤其是物理这方面,真的非常不适合alpha深入研究,这确实是由abo脑部差异决定的。”
脑袋里说话的声音是他的博士生导师秦东晨:
“当?人,我?们这里说的脑部差异,不是单纯地指智力方面——我?相信,作?为一个能以全优成绩本硕毕业的研究生,你在智力方面已经和顶尖oga没有任何差距了。”
“但是真正走上实操岗位你就会发现,很多?高精尖的仪器,对你们alpha的生理结构来说非常不友好,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决心战胜这些困难。”
朦朦胧胧中,夏星河只觉得头痛起来。
这让他瞬间想起第一次站在微型托卡马克装置(注1)面前时,他远远望着那个不断加热聚变的环形装置,当?场便头痛到直接昏死过去。
在那之后,夏星河便发现,只要接触到这些磁场过于强烈的仪器,不仅自己,他周围的alpha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几次劝退无果之后,秦东晨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夏星河频繁吃止疼片,把他介绍给了自己多?年的老友、齐路遥的恩师、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欧文?林教授。
这人只是说自己正在进行相关问题的研究,具体也没有和夏星河有过多?交待。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干预和一次微创手术之后,夏星河便彻底摆脱了这样的症状。
再继续顺着思绪摸下去,夏星河想到了刚刚见?到的那一台中止运作?的“人造太阳”,又想到了前几天爆发“伪太阳风暴”时,齐路遥那次严重的突然性头痛……
渐渐地,似乎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串联了起来。
“……齐老师?”挣扎着抢回意识,夏星河忽然抓住齐路遥问道,“我?之前也和你有差不多?的头疼病,后来被欧老师治好了,你还?记得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一茬,齐路遥有些疑惑地抬起眸子:“但是欧老师说不一样,他说我的根本无法治疗。”
“我?记得欧老师曾经对我进行过电磁干预。”夏星河道,“现在想想,我?似乎有些类似于电磁波过敏症的症状。”
齐路遥:“可是电磁波过敏症,我?们一向将其归纳成一种?心理问题,或者说是一种?反安慰剂效应。产生实质性病变的概率并不大。”
夏星河:“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电磁波本身的问题呢?”
对上夏星河的目光之后,齐路遥似乎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是说……?”
一直以来,对于丧尸还?有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头疼病,齐路遥都是下意识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去从生物学和医学去考虑问题。
——器质性病变、病毒入侵、真菌寄生、外?部损伤……
但他从来就不会像夏星河一样,站在物理学的角度,去思考所?谓来自外界的“电磁干扰”。
“哥哥。”夏星河对齐路遥的称呼,总是随着情景游离不定地变换着,“你有没有想过,人体其实就可以看作?一个独立的电磁波发射器,同时也是一个完整的接收器。”
齐路遥的瞳孔骤地紧缩起来:“因为性别原因,alpha、beta和oga脑部的活跃区不同,所?以发出的脑电波频段和强度是有差异的。”
“所?以这或许才是影响丧尸行动的根本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许可杨:我站在你们中间不仅瓦数很高,而且时时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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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嚎】所有理论都是胡乱扯瞎比比!abo和两性社会的人类生理知识不通用!请勿过分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