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细细柔柔,带着一丝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话。
可虞渔将脸拉开之后,大家却发现周子雯脸色变了。
刚刚虞渔说的是:“姐,我是在通知你,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把你的韩昌柏抢走,我忘记跟你说了,不止你暗恋他,我也暗恋过他。我问你知不知道被脑浆溅到身上什么感觉?是在告诉你,这是你欠我的,你给我我要的东西,我们之间门就一笔勾销,要是你不愿意,结果就参照前面我说过的。你以为我拿不到一个女主角吗?”
周子雯这才领略到虞渔对她的恨意来。
从她颤抖的声音,从她的眼泪,从她那平静中带着几分起伏的话语里。
若是说此前所有的行为都只是在虞渔外貌的基础上震撼了她以致于她的行为举动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听到这话之后,周子雯瞬间门便清醒过来。
凭什么?她虞渔算个什么东西?把韩昌柏抢走这几个字已经完全触动了周子雯的神经,反应过来的周子雯脸色已经变了。
为什么她要对虞渔让步,虞渔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土包子,就因为瘦了变美了,就以为能抢走她看中的东西,甚至在这里语言威胁她么?
这种不满夹杂着一些不甘心和轻蔑,以及清醒过来之后对自己盲目的自信。
她从小到大,就没被别人比下去过。
据周子雯所知,韩昌柏压根对女色没有兴趣,她想凭一张脸去引诱韩昌柏,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不看虞渔连的时候,周子雯尚且能在心里言之凿凿地如此打压虞渔。可一抬头,又再次对上虞渔那双眼睛,入目是她腻白的肌肤的时候,周子雯却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但是最终轻蔑战胜了理智。
周子雯朝虞渔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然后从口型说出了两个无声的字:“做梦。”
看到周子雯说出这两个字,虞渔弯了弯唇,什么也没说,侧过脸去望了望周围的人,最后猝不及防地转向张乾岁,与正在打量她的张乾岁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虞渔说:“好久没见了,小岁哥哥。”
虞渔从记忆里摸出这个称呼来,仿佛像是老朋友一样向他寒暄。
可对张乾岁来说,虞渔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记忆。
尤其是喊他小岁哥哥的时候,张乾岁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失衡。
这不对劲,他明明是喜欢周子雯的,他对自己说。
他向来觉得自己只喜欢清纯的类型。
可是当虞渔那双眼睛望向他的时候,周边的什么东西仿佛都暗淡着失去了色彩。
周乾岁有些艰难的问:“你以前这么喊我的吗?我们以前关系是不是还不错?”
要是关系还不错,他哪里会急着否认和虞渔的娃娃亲,然后将追周子雯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只是他望着虞渔,一时间门词穷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虞渔还真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对啊,我妈妈还说我们小时候有娃娃亲呢,你妈妈同你说过吗?”
女孩朝她一笑,便露出了糯白的牙齿。
明明只是很含蓄的一个笑容,可却因为一部分独属于她的娇媚,将张乾岁心中的什么仁义礼智全部一把摔得乱七八糟。
张乾岁还没开始,就已经被蛊惑了。
陈芝方看着张乾岁有些入迷的眼神,朝周子雯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她脸色难看,还没等陈芝方升起幸灾乐祸的心思,虞渔又说,“我小时候还叫陈芝方叫小方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