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走得很安详,听护理说那日还高高兴兴地要护理推她出去散步等护理回去拿外套时,老人靠在轮椅上永远闭上了眼睛。
自从失去孙女一直不见任何人的老人在许梓诺出生后开朗了很多,也时常主动提出要看望小梓诺,她对于孙女的意外较之当年终是释怀了。
唯一遗憾的是,就是她没能亲眼看见许望川平安归来,这是祖孙间难以弥补的遗憾。
对上那清澈的眸,沈念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担心现如今的许望川承受不了那失去至亲的痛。
这也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等过一段时间我和你说好吗?”沉默片刻,她安抚般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美眸复杂纠结。
许望川眨了眨眸,望着那张早已刻进骨血中的俏脸点点头,没有太过于执着于她不愿陈诉的话题。
心蓦然一暖的沈念一拿走她的手机替她掖好被角灭了小灯。
“睡吧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她躺下身体,散发着清香的头抵在她的脖颈处,一只雪白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身体,安心地合上了眼。
这次,她终于可以睡个安慰觉了。
神情还有些扭捏的许望川平躺着身体,因为那具紧贴娇软身躯,脸庞难以抑制地发热。
在过去的三年里,她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这么亲近的距离,唯独对她,总是不可遏制地期盼着更多的接触。
月光清幽的夜里,她看向女人柔顺乌黑的发顶,一向淡漠如水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阖上眼,她和蒋南煦的聊天记录还历历在目。
煦: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和念一的喜酒呀。
煦:也不知道念一看上你什么。皱眉jpg
煦:回来就赶紧把证领了吧。
……
清晨一早,沈念一没有去公司,也没有亲自送许梓诺去早教班,而是带着许望川去了京远最好的医院检查身体。
哪怕昨晚她并没有看到实质性的伤口,但还是放心不下,让主治医生做了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当年的伤口已然痊愈了,但对她的身体也留下了不小的损伤,只要好生养着便没有什么问题。
主要的问题还是她车祸后撞到头,有轻微的脑震荡和脑挫伤,这也是导致她记忆障碍和时常头疼的原因。
由于错过合适的手术时机,再加之目前恢复得也不错,医生不太建议动手术,提倡药物保守治疗。
开颅手术的危害太大,不到万不得已医生不会建议做,而且目前许望川的状态很好,后期药物和康复训练达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