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哥。”
陈嘉树有一段时间没听连宝叫哥,她给他的感觉像变了个人,突然之间以前那个乖顺可爱的女孩就回来了,陈嘉树凝神听着连宝说什么。
连宝把陈嘉树叫出来就为这事:“他昨天晚上烧糊涂了,睡醒不一定记得,你别说我来过。”
陈嘉树愣住,然而女孩就那么平静地望着她,不隐瞒不躲避,坦坦荡荡。
随着她说走,坐在长椅上的巨高男人也起身走了过来。这时候陈嘉树才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确实给连宝添了麻烦,每个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罢了。
“那好吧。”
“谢谢你,嘉树哥。”
女孩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礼貌地和陈嘉树道别,陈嘉树看着她走入电梯。一大早,医院里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充斥着不同的表情,他们急匆匆地涌入各个楼层、科室,又或者再奔出来,陈嘉树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回房,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睛。
“是你把我送医院的?”周棠雨问,他坐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白色的被子上。很有架势。
艹!
陈嘉树愣了下,把手上的水杯重重一放:“除了老子还有谁?你他妈差点就死了知道吗?是老子砸窗户进去救了你,老子整整伺候了你两天两夜!”
周棠雨神色上并未有多少改观,只是将视线从门口移到床上,看来是他感觉错了,总觉得谁来过。
连宝没有回丽悦园,八重楼上映在即,宣发进行到重要阶段,今天要和宣发讨论硬性的宣传物品,就各类安排做出统一意见,她不可能请假不出席。连宝叫阿布直接开车去公司,路上在后排简单梳理一番,化了个淡妆,她车里备的有职业套装,七点五十分连宝在公司楼前从车里出来时,身上的套装崭新笔挺,鞋子纤尘不染,脸上妆容精致,整个人容光焕发,根本看不出来一夜未眠。
虽然周棠雨烧退了,但病情还没完全稳定下来,所以陈嘉树还不敢走。他又困得很,幸亏病房里另外一个病号出院了,陈嘉树就在那张病床上呼呼大睡。他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睡醒花了好几分钟时间才搞清楚我是谁我在哪,然后发现病房的地上堆满了鲜花水果补品礼物,里面甚至还有几瓶xo。
“哥,你是打算承包医院小卖部带我走上人生巅峰吗?咦,你哪来的平板?”
“你是不是发朋友圈什么的了?”
周棠雨放下手里的平板,他下午没怎么睡,陈嘉树呼噜声烦人,正好有人来给他送礼,他就叫魏齐收了,陈嘉树睡得猪一样,当然不知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陈嘉树昨天前半夜是闲着无聊,趁连宝照顾周棠雨的时候出去遛了一圈,他想着这辈子他也没陪过几次床,得留个纪念啊,就对着医院门口那灯拍了张照片,谁知道这些人就逐腥而来,呸,错了,逐周而来,真他妈无孔不入啊!
“还有酒呢,这是怕你死不了。”陈嘉树说着就去提那xo,周棠雨来不及阻拦,看着金条穿破盒子砸到地上。
艹!
陈嘉树随便翻开一个果篮,被里面红艳艳的票子惊住了,这也太直白了,他只是想吃个水果啊!
“你想要你全拿走。”周棠雨没把这些放眼里,这次也全亏陈嘉树。
“哥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陈嘉树摸着票子喜滋滋地道,他哥终于上道了。
周棠雨心思不在这上面,他能感觉到身体在恢复,但某个地方死气沉沉的,下午来了好几拨人,始终没有他想见的影子,他甚至想给她发个短信知会她一声,但那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