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邵越,刚才还能面不改色使用武力手段的邵止清,此刻心情顿时变得酸酸涩涩的,委屈极了。
她向邵越描述了今天经历的事情,着重控诉了杜豪的恶劣行径,但念及自己正身处刻俄柏的走廊,她没有讲太多的细节。
邵越全程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在邵止清停下后,他才开口说道:“小姐,您受委屈了。”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从邵越的嘴中说出来,就让邵止清能够想象到他此刻的神情,并感受到自己正被这个人无理由地偏袒着。
有了依仗的感觉,让邵止清的眼角微微一热,在包厢时那被恶意环绕的黏腻感觉,现在终于消失殆尽了。
出于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态,邵止清轻声问道:“你能来接我吗……?”
她说的很小声,并在说完的下一秒就后悔了。
有两个保镖跟着她,车也就停在刻俄柏的楼下,她完全没有必要麻烦正在忙碌的邵越特地前来。
好在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回应,邵越应该没能听到她那句近乎呢喃的话语。
“——好的,小姐,我很快就会到。”
邵止清的脸涨红了些,心想照邵越这么宠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被养成废人。
邵越温和的声音还在继续,“小姐,如果您说的那位刻俄柏的老板诚意足够,与他聊聊倒也无妨。”
邵止清也是这么想的,除此之外,她想与这位老板聊天的理由还有一个: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个神神秘秘的男人总给她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她觉得如果能和这人进一步接触,自己应该能明白原因。
一场交流下来,邵越说的话不多,但邵止清的状态安定了许多,她扬了扬嘴角,往黑衣男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令邵止清惊讶的是,黑衣男子并没有走远,他无声地站在拐角处,不知道把她与邵越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黑衣男子向她颔首,示意邵止清跟自己走入一边的房间。
保镖想要跟上两人,却被拦了下来。
“小姐!”
“没事,”邵止清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神秘人,对保镖说道,“你在门口等我。”
黑衣男子挑了挑藏在面具下的眉毛,不只是他,就连邵止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因为些许没有根据的既视感,就在这个男人面前放下了许多警惕。
进了房间之后,邵止清发现这里的装潢和摆设都很有个人风格,相较之前的包厢更加内敛,很明显是私人所属的。
男人走到酒架前,手指在不同的酒上流连了一下,然后转头和邵止清说话:“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邵止清的记忆很好,她记得男人在进入包厢时就喊过杜豪,显然是在此之前就了解过包厢内众人的身份,但既然现在他想装不认识,邵止清倒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