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枫芷母亲哭着道,“太子殿下不是已经要另娶她人了么?何必如此?”
旁人不知道,可是他们知道,女儿的死就是因为太子。
何枫芷从小不争不抢,安静的无人在意,无势的无人记住,唯一特别的就是她是太子心爱的女人。
被针对只可能是因为他!
他们感谢太子青睐,可何枫芷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她怨,也恨,也……心疼。
何枫芷父亲忙捂住她的嘴,“妇人之见,太子勿恼。”
太子摇摇头,先叩二老,“对不起,女婿有错。”
再叩何枫芷的棺材,“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害你卷入朝政漩涡,对不起……所有。
何枫芷的母亲扑在丈夫肩膀上,哭得泪流满面。
何枫芷父亲五味杂陈地叹口气。
“你当真要另娶她人?”施知鸢看太子。
太子看着棺材,微笑,温柔又深情地说,“只会是她一个。”
太子将一个同心结放到何枫芷的棺材上,眼神似诉说着千言万语。
而后良久,他才离开,转而跟施知鸢说,“枫芷,最后的时光是与你在一起?”
施知鸢点头。
“可否,再与我讲讲她?哪怕一点点。”太子乞求地看施知鸢,卑微至极。
第36章随随便便掀敌人老底
他俩避开人们探究的目光,沿着何府后花园的小道,慢慢地走,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晚樱的花瓣随风飘落,太子伸手,接下脆弱的花瓣,脑海里浮现出往日何枫芷乖巧捡花瓣的可爱模样,嫣然地勾起嘴角,“她在的话,就会提着小花篮在这雀跃地捡花了。”
施知鸢抬起头,看着树上的粉色樱花,笑,“是啊。每年何姐姐都会捡花,做花饼,沁香可口。”
太子诧异地看她,“做花饼?……她跟我说……是不忍花落,要葬花的。”
随即会心一笑,太子了然,这个小傻瓜,是怕把花入菜,自己会嫌她不雅,就瞎说。
施知鸢暗道糟糕,说漏嘴了,补救道,“花嘛,可葬可用。各有各的好!”
瞥眼太子,涉及何姐姐,施知鸢生怕影响她的形象。
“无碍,她的百般模样,我都知道,也都爱。”太子的仪态依旧高雅,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稳重端庄,“心感应着心,哪会错漏一处。”
施知鸢看他,他的表情和何姐姐在百花宴上等他进殿时的表情一样,幸福满足。
他俩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好像以前何枫芷坐在中间,他俩调侃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