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汤药闻起来苦极了,而且不知道加什么材料,闻起来让人作呕。施知鸢狠狠心,掐着鼻子,一脸痛苦地把汤药灌进去。
“又不是小孩子了。”曾婆婆嫌弃地把空碗拿回去。
商安歌从衣袖里拿出来枚果子,递给施知鸢,早怕她会觉得苦,“刚去采的,除除嘴里的苦。”
可惜,没有蜜饯。
救星啊!施知鸢眼睛都亮了,连忙拿过来,开心地咬口,结果脸一皱,酸得呲牙咧嘴,“好酸呐。”
商安歌有些意外,又拿出来个,自己也尝尝,而后点点头,“是酸。”
“……。”曾婆婆心道,不,我最酸。
曾婆婆寻处地坐下,看看外面的明月,有些想她的老头子了。
施知鸢还没忘商安歌生病的事,裹着毯子,着急地问,“你哪不舒服?”
商安歌就像说他今天穿的黑色衣服似地说,“总会心乱跳,脸热,发呆。”
施知鸢蹙眉,噘着嘴,“我最近也这样。”
“咱们这病严重么?”施知鸢闹心地问。
曾婆婆被这俩坦荡地讨论心情的傻孩子,逗笑了,揉揉太阳穴,能傻到一处,也是难得,“不严重,你俩少见面就好了。”
施知鸢舍不得,“那就病着吧。”
“那就病着。”商安歌道。
几乎异口同声。
曾婆婆深呼一口气,径直拿着空碗,走回厨房,然后又回卧室,给她糟心的军师老头子写信。
草屋不大,只有两间房。
曾婆婆住一间,何枫芷躺一间,好在何枫芷这还有个空床铺,虽然窄,但勉强能躺。
为避免不便,商安歌直接翻身,飞到草屋旁的大树上,潇洒地找根粗壮的树枝一躺。
施知鸢躺在窄床上,顺着窗户就可以看见他。
月光洒在他面如冠玉的俊脸上,渡上一层银色的光,配上洒落英武的躺姿,宛若天神般俊逸。
施知鸢侧着身,笑着定定地欣赏他。
悄悄地抬起手,施知鸢用手比出个半环形,闭只眼,把商安歌圈在半环里,截取出最美丽动人的画面。
圈里缓缓出现一个手比出来的兔子,是商安歌的手。
施知鸢甜甜地嘻嘻笑。
商安歌也扬着嘴角,微笑道,“圆月里怎么能少玉兔呢。”
施知鸢笑着点头,把脸舒服地埋进毯子里,可爱的大眼睛里全是闪闪发光的星辰。
商安歌转身,面向她,“睡不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