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看他,“他名下很多钱么?”
“那是他俸禄的百倍!”施南鹄惊诧地道,“当时我都震惊了。”
施南鹄纳闷地说,“可是竟然没查出来他强占良田等大错,本来……若是他胡说个来源,也就是诬告、陷害他人的小罪。”
“但是他好像畏惧什么,竟然慌不择言,说是他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甚至包庇他人而得。”
施南鹄想不通,生生变成重罪,直接被京兆尹抓牢里了。
施知鸢眉头紧锁,他是一时想不到什么能得这么多钱,又怕一个犹豫,让京兆尹查到他想包庇、惧怕的人,才慌不择言,不顾乌纱性命了。
……恐怕,正验证当真是那最坏的可能。
施南鹄想起什么,更费解道,“不知为何堂上枢密直学士也在。他好像是要说什么,胸有成竹的模样,但是当我把事情解决,他反而不说了,还有些失望。”
“咦?”这点施知鸢倒没有想到,“枢密直学士跟咱家没交情吧?”
施南鹄摇摇头,“听说是个市侩小人。”
施知鸢低垂下眼,思索,却没有头绪。
是巧合?但哪有那么多巧合?
施南鹄也抓把鱼食,洒到水里,笑道,“反正危机解除了,恶人还有恶报。哈哈,痛快!”
“也是。”施知鸢迎着微风,嫣然一笑,没错,若还有下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呗。
早愁就会多愁一会儿,虚度光阴,还没有用。
两姐弟接着喂鱼,可是鱼都吃饱了,懒得搭理他们,摇着大鱼尾四处散开。
施知鸢:……。
施南鹄:……。
白眼鱼。
施南鹄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老爷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叫两位过去。”
她俩忐忑地对视一眼,事情理在他们,应该不会被骂的太惨吧。
饭桌上,一片肃穆。
施太师阴着脸,一言不发,让所有人的心悬在嗓子眼。
“青楼,打架,对簿公堂。”施太师没有情绪地缓慢道。
施南鹄头都要埋到肚子里了。
“很好。”
施南鹄快哭了,偷偷看施知鸢:父亲气得说反话的时候,都是气极的时候,一会儿挨打,姐帮帮我劝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