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四岁的时候在家店看上只奶猫,可是那时候没钱,只能日日去看它。后来我挣到钱去买的时候,他正好也看上了。抢,没抢过。”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施知鸢委屈地抱住自己,“头一次没抢过别人,多丢脸,不想说。而且,我好喜欢它的,想起来都难过。”
林露心疼地摸摸她头,“我送你一只吧,什么颜色的?”
“不,我就喜欢它,别的猫不是它。”施知鸢叹口气,不平道,“他就仗着比我大三岁,比我高点,切。”
施知鸢拍拍两个罐子和镜子箱,咬牙切齿道,“希望不要跟他碰到。”
林露的不安感又多些,以前以为处得不合的只有施太师和相公,现在发现还有施二娘子,脸色有些扭曲,非得跟那么块又臭又硬又锋利的石头杠么?
察觉到林露心情,施知鸢耸耸肩,慵懒又洒脱道,“别担心,小时候的事不是事,我才不记仇呢。”
挥挥手,施知鸢笑着让家仆把礼品备下去,等安王爷回京送过去。
不在意的事,施知鸢是如过眼云烟,再闹也丝毫影响不了她。
在意的事,过多少年,施知鸢都深深刻在心里,不一定非得报仇,但绝对记得清楚!
林露撑着腰,在她身后依旧不安,“会不会得罪安王爷,他要是……?”
施知鸢拍拍她的肩,“嫂子,不会的,有我呢。”
“我现在是官家的小仓库,有钱有宠。”施知鸢呲牙笑的得意。
施知鸢又正经地补道,“我送的也不是真多过分气人的礼物,若他真暴戾记仇,会生气,那往日种种,他早把我们当敌人,也不差这个。若不是那样人,这次也不会生气。”
“最重要的是这么做,我开心,啊哈哈哈哈。”施知鸢耸肩俏皮笑。
林露:“……。”好像有道理,但真的没问题么?
施知鸢回屋,玩着从皇上、商安歌那得的奇巧,突然想起件事,忙让清儿巧妙地告诉父亲门下最长舌妇的学子,隐晦地说儿媳和小娘子背着施太师送安王爷点薄礼。
别到时候身为领头人的施太师送了,跟随他的学子们没送,可就给背上骂名了。
不妥不妥,气给通下。
不必一一说,那长舌妇学子会自然而然地告诉所有人,施家因为什么而做什么,学子们自会知道怎么做。
施知鸢了解她这些同门。
商安歌正式以安王爷身份归京那天,青天白云,天气特别好。
从汴梁城门到皇门口,都站满乌泱泱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子矮的娃娃还被父亲举在头顶看。
好些武将骑着马,高高大大的立在人群中,笑容满面的迎接他们的战神归来。
文官倒是没来几个,只有几个跟他打过交道的来迎接他,高门子弟坐在街巷的酒楼二层里,喝着茶,聊着天,看着商安歌的车马。
历年来,武将归京都是骑马,浩浩荡荡的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