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一副本就如此的模样,笑着昂头听这些赞美之词。
李柠的发丝、裙摆随风飘扬,轻轻弯膝,行礼,“那民女就献丑了。”
南方才子们纷纷鼓掌,期待地看她。
她环目四顾,看着这漫山红叶,溪水蜿蜒,半垂眸,“红霞落雨染,青蔓勾画织。举盏交错笑,孩童嬉闹意。”
“好一幅诗意画卷,好一副百姓喜乐的场景!”
一文人下意识地激动地站起,兴奋地道。
老臣闭着眼,晃着头,慢慢品,“妙哉妙哉,以红霞比枫叶,以青蔓比小溪,一个染,一个织字更是灵气,韵味啊!”
“好诗!好诗!”皇上也点头赞赏道。
施知鸢也点点头,这个小娘子确实有才华,当时在客栈时就觉得她有想法,如今听诗,文采中还透着浪漫,很好很好。
施知鸢略有欣赏地看她,而且,长得也确实如高岭之花,清丽风骨,好看。
施南鹄不平地看旁边笑容嘻嘻的施知鸢,“喂,姐,她可是冲你来的!你还这样?!”
“对我有敌意归有敌意,但她有才也是真的啊。”施知鸢随口道。
“……。”
施南鹄忘了,自己这个姐姐,向来宰相肚里能撑船,坦荡得油盐不进。
公主见众人都赞赏,尤其皇上眼中满满的认可,得意地一扬眉,施知鸢啊施知鸢,你以为世上就你一个人有才华么?
以为气到她,公主乐得一笑,继续添油加醋,“不亏是第一才女,诗句一出,惊艳四座啊。”
李柠轻点头感谢,然后也不再自谦,没拒绝没搭话地坐下,任他人赞赏。
“李小娘子在江南可是风云人物,诗都被大家争相传阅的。”一南方才子与有荣焉地道。
汴梁的才俊蹙眉,“有才是有才,但这第一……不止于吧。”
商安歌幕帘下的眉眼认可地一松,不就描绘个画面,没深度,有什么可夸成这样的。
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轻点。
陈政事会意,思考两瞬道,“诗意浪漫上乘,风骨迤逦更为难得,当年施乡君的诗,惊艳微臣许久。第一不第一的,臣不知道,只知道诗有喜好,意有深浅。”
“这是在责怪诗意浅喽?”
一朝臣不敢说出来,小声和旁边的人说。
他旁边正好是一武将,五大三粗,粗壮的手一摆,烦躁道,“他们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有能耐,让施乡君作一首啊,反正现在大家都在!”
新上任的江南才子年轻气盛,当时就不满道。
汴梁老臣惋惜地看他,何必自请猛虎来吃自己,个个表情像看自投罗网而不知的傻子。
汴梁气盛的公子娘子也站起来,“比就比,别到时候哭唧唧!”
这阵子以施家为头的北方才子,和以李家为头的南方才子,积怨已久,趁此全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