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施太师看施知鸢一直在愣神,唤声她。
施知鸢一激灵,忙笑着看父亲,“怎么了?”
施太师疑惑道,“你看上去有点魂不守舍,发生什么了?”
施知鸢连忙晃头。
施太师摸摸胡子,确实,冷不丁发现陆骁真面目,总会接受不了的,“现在知道,总比以后知道强。”
施知鸢满脑子都在想商安歌的事,也没在意施太师说什么,敷衍地点点头。
下了车,施知鸢满腹疑虑地低下头回屋。
施太师和施项云在后面慢慢进府,施太师看着她的背影,“你有没有觉得鸢儿好像和陆骁不是很熟?”
施项云低头,没说话。
越回忆越不对劲,施太师捏捏胡子,回书房,只有他和管事两个人的时候,他问,“之前让你查那个胭脂铺有什么结果?”
“一切平常。”管事如实说。
施太师侧头看他。
管事接着道,“是对南方的老夫妻所开,资金清白,货物皆有备案。”
竟没有问题,施太师难得的没有头绪,总觉得蹊跷。
可又抓不着什么。
第98章各花入各眼
教施知鸢女红的女师高兴极了,她终于不一边睁眼睛睡觉一边绣花了,可以安安静静地低头绣好久。
看着她,女师满脸的欣慰。
施知鸢安静地穿针引线,心里正在想:父亲有没有打消疑虑?手好痒,想做奇巧!那天捡回来的石头还没研究呢。
嫂子也快生了,要给孩子做玩具。
都已经想好礼物——能自己动的纸船,多好,让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家伙,一出生就体会到奇巧的美妙。
再大些,就可以带他偷偷做奇巧了。
施知鸢坏笑地偷乐,见女师看过来,连忙严肃绣花。
脑海里却还在神游,也不知道安王爷逼迫商安歌给他带什么?那天太着急忘问了。说不定有什么阴谋。
自那天军营见到商安歌,施知鸢时不时地就在想这个事。
她心烦的时候就碎碎念给清儿。
清儿也觉得安王爷有蹊跷,见到阿珲,她更是吓一跳,也问过,“会不会商公子有事瞒你?”
“也没什么必须要事事坦诚,毕竟只是朋友。”施知鸢那时趴在床上,摆弄床头的穗,“我只信他,不会骗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朋友嘛,既然当朋友,那就大大方方的信。
当然,也做好被辜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