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他的差役厌恶地把他拎起来,推搡着往前走,“少在这巧舌如簧。拿那着博人眼球的邪门歪道,骗人信任。骗到了,还怪百姓么!”
“也就是过年,死刑晦气,不然就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查一个杀一个。”另一个差役也鄙夷道。
施知鸢听着,低下头,眉头也皱起来。
为首的差役行个礼,“我们哥儿几个还得回去复命。夫人和乡君,平安喜乐。”
宁夫人笑着点个头,回个礼。
马车又晃晃悠悠地接着走,施知鸢还趴在窗沿上,眼睛像在看热闹的街巷,却也什么也没看,笑意也尽没了。
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又想到奇技淫巧上去了,但也没再说什么。
还用说什么?都明晃晃地摆在那了。
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的上午,回府的时候却已经要日落西山。
她俩刚下马车,正好遇见急冲冲要往外走的众人。
施太师、施项云、施南鹄,连大着肚子的林露也在。
看见她俩,他们全松口气,担心的围过来,绕她俩里三圈外三圈,从头到脚的好好看一遍,“没受到什么惊吓,什么伤吧?”
这是听说胭脂铺里有杀手了。
宁夫人笑道,“虚惊一场,多亏鸢儿。”
施太师仍有余悸,心疼地一挥手,“快快,进来说。”
一大家子围成一桌,施项云蹙眉道,“听说还有毒下在母亲茶里?”
“那小贼竟然还贴身动武?!”
施南鹄着急道。
施知鸢也觉得很滑稽,“不是动武,就是她想把杜褚扑下楼。”
施太师握着宁夫人的手,心疼又自责,“不该让你去什么胭脂铺。你不能有半点闪失。”
宁夫人心里甜甜的,面上却嗔怪一眼他,“谁知道会有什么祸事呢。也不能怪胭脂铺,要怪就怪那贼人。”
施南鹄愤恨道,“那人在哪个医馆?还医什么医,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了。”
“你可别去揍她。”施知鸢道,“她现在是抓到幕后黑手的直接关键了。”
众人知道施知鸢定是有想法了,就都静静地听她把事情经过都说一遍。
“湘北?”施项云和施太师对视一眼,无解地摇摇头。
没记得有什么离奇的大案发生在湘北。
施知鸢摸摸下巴,“我猜幕后的人应该就快现身了。他第一次要砸死杜褚,被我一不小心化解了。他在知道我在的情况下,还敢再动手。说明他们必须要在今日杀掉他,不惜任何代价。”
施南鹄一下懂了,打个响指,“也就是说杜褚马上就要把他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