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肤在灯火下莹莹动人,杏眸里潋滟荡漾,还有因不知所措而轻启的红唇,水润滑嫩,让他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咬下去。
他慢慢俯身低头,用鼻尖抵着谢诗宛的鼻尖,声音喑哑:“宛宛这些是同谁学的?”再细细一听,声音中已经有着些喘气,像野兽看到自己的猎物一般。
一切都像搭在已拉满弓弦的箭,时刻都会失控。
同谁学的?谢诗宛用胳膊支起身,反手摸向床底,拿出了那本至关重要的书,眼中有些困惑:“阿言你忘了吗?就是这本啊?”
顾言的眸光在谢诗宛脸上停留片刻,才下移看向她手中这本书册。
该死的,又是这本,他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宛宛私下就看了。
顾言的胸膛重重起伏,过了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坐回床边皱起眉,伸手揉了揉眉心,压制几分语气,说道:“宛宛,我去沐浴。”随后站起身走出屋外。
就……就这样?谢诗宛摸不着头脑,刚刚阿言看她的眼神还真让她有些害怕,有一种与平常都不一样的陌生感。
而且她注意到阿言刚刚皱眉了,难道他不喜欢这样?她做错了?
心中忐忑万分,她从小和顾言长大,还没见过他这番神情,她翻开书想确认一下她有无看错。
书上第三页明摆着写着:“第二个改变:向对方展示才艺”
她的才艺里舞蹈是最好的,娘亲都说她的舞蹈在全长安无人能与之匹敌,阿言这是不喜欢吗?
是不喜欢她跳舞……还是不喜欢她?
谢诗宛有些淡淡的委屈,她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可却没有回应。可她知道这事不能怪阿言,都是她自作主张的。
她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下,打算向阿言认个错。
她敲了敲隔壁的房门,一时气血上头,没有多想,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诗宛闭上眼,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阿言,抱歉,我没想到你会、你会不喜欢这些。都是我自作主张才做了这些,外头热了饭菜,如果你原谅我了,就出来吃吧。”
谢诗宛全然忘记了顾言刚刚说到自己要去洗浴,只想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和小时候一样,她每次闯祸了,都是来这一招,人总不能不吃饭吧,只要吃了饭,就代表原谅她了。每回谢凌都无奈地看着妹妹耍机灵,只能原谅她。
可里面安安静静的,阿言没有回她,刚刚平复的委屈又上了心头,难道这次阿言都不愿意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