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走几步路,又跌倒在地,腿软得已经没法再度站起,而屋门却离她还有几步路。那股燥意又涌了上来,两颊艳红无比,只想捧着一块冰,让滚烫的热意消退下来。
柳意云鬓散乱,衣衫不整,心知已经无法出去唤人救她,房门突然被推开,模糊看到一个男子闪身进来。
完了,终究还是逃不过么?
她眼中的绝望也愈发明显,牙关抵在舌尖,几欲要咬舌自尽。
她这一生,过得可笑。
恍惚间,仿佛听到她母亲在唤她上来团聚,又好像听到阿姐和阿宛喊着她的名字让她不要走。
刘简刚一推屋门,就是这般艳景。从来在他面前都是娴静模样的柳意伏在地上,长发铺地,双颊绯红,含泪的眼眸痴痴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刘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样的柳意不能被他人瞧见。
他急忙将屋门关紧,再回过身时,他的脸上也跟着带着薄红。
可他立刻发现有些不对劲,柳意的两行清泪流下,眼神迷离中却带着几丝绝望,准备咬舌自尽。
“柳意,柳意!”刘简单膝跪在地上,一声声唤着柳意的名字,可女子的眼神却愈发涣散,贝齿将要咬下。
“我是刘简,快醒醒!”
刘简摇了摇柳意的肩,着急地说道。
刘简?他怎么会在这?又怎么会是他?柳意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眼中才模糊地出现了刘简的脸庞。
见到是刘简,柳意仅存的那几分气力散尽,阖上眼,将要软倒在地上。
“柳意!”刘简紧忙扶着柳意,才注意到她的腿上已几块青红,足以明白她刚刚是凭借什么还保持清醒的。
温和如刘简也不禁暗骂一声“该死的”,是他失职,才会让柳意陷入这般境地。
他抱起柳意,将她放在婚床上。接着即刻去查看香炉,他一进屋,就觉得香炉的味道有些古怪。
掀开香炉,那些香料早就燃尽,而香炉旁边却有些可疑的白粉。刘简不作犹豫,蹲下身,指腹沾取细微的白粉在鼻尖细嗅,不过一会,瞳孔微缩,这是情丝缠!
这是他二哥拿来专门对付那些不屈从于他身下的女子的,只要中了,无药可解。刘简的眸中燃着怒火,手指握成拳,骨节嘎吱作响。
“啊…我好难受…”
刚刚还没了力气阖上眼的柳意又感受到身子的燥意,甚至让她难耐。这一回比之前都要汹涌,她的手指抓着,扯着,把刘简才为她整理好的衣口往下拉,半边圆肩露了出来。
刘简先放下手中的这些,又大步走到床边,才这么一会,柳意已经将外衣尽数扯下。
刘简不敢看她,慌乱无措地站起身,说道:“我这就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