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翼王也趁这个空档,躲开顾言的控制,站在一边。可他没想到,顾言竟然躲开了这些。
顾言不再犹豫,长剑横在翼王脖颈旁,冷声喝道:“调令芜城军的令牌在何处?”
翼王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哈哈哈,你就是那位被他派来的顾将军吧?”翼王胸有成竹道。
“令牌在何处?”长剑划出一道血痕。
顾言并不想和他多做纠缠,这样心机颇深的人,越与之纠缠,后面越容易入他陷阱。
即便脖颈处一疼,但翼王眉头未皱,还在继续说道:“你又何必为他卖命呢?若你与我一同,将来我分得天下时,封赏绝对不会少了你。”
“无须多言,给,或是不给。”顾言本就是心狠之人,刀剑毫不留情地压向他的脖子,血不断从伤口处留出。
“好好好,我给。”翼王脸上的笑意不再,此人真是迂腐得很。
他从袖中掏出令牌,故意扔在地上,耸耸肩说道:“你看这不是给了吗?”
在脖子血流不断的情况下,他仍旧可以神色不变,着实让顾言不敢放松。
他的手腕一转,反手握着剑柄,另一边俯身捡起那块令牌。
令牌是真的,有翼王的独属纹饰。两角呈鱼尾状,也是芜城的象征。
可就在顾言查看令牌之时,翼王悄悄拂开袖子,一柄短刀将要往前刺。
出于多年的敏锐,顾言忽感侧方有着寒意,他的手擒向翼王的手,往回一拧,刀口对向了翼王自己。
“噗。”短刀入肉。
翼王刚刚本就使了全力,身子往前冲,即便知道顾言的计策,但也没办法收住步子了。
翼王握着短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重重喘气。他的手慌张地想堵住胸口的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从里面流出来。
他痛得生不如死,更多的是痛自己快要得到却转瞬失去。眼中逐渐疯狂,他缓缓沿着石墙坐下,又笑又哭,像一个疯子。
这只能说可怜又可恨。
顾言瞧着翼王的模样,轻蹙着眉头。他收回长剑,转身准备离去。他要做的已经达到了,是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哈哈哈……若我没猜错,顾将军的夫人应该留在连城吧。”翼王停住了笑,眼里迸发出汹涌的仇恨。
顾言顿住脚步,猛然转身,眸光骤变,杀意浓郁,他的长剑再次压上翼王的脖颈,缓缓说道:“你做了什么?”
翼王没有料到一提到这个顾将军的夫人,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惊惧的同时也笑得愈发得意,血一股股从他口中涌出。
“早在两天前…芜城最精良的部队就去往了连城,若我没有猜错,现在估计快到了哈哈哈哈……”血不断流出,可翼王已经不觉得痛了。他看到面前这个男子紧张的模样,心中竟是畅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