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了呀。”何西烛抬起头,没事人一样地冲她笑,“请等一下,我去帮你端早饭。”
夜雨时想拦她,想说不用,想说她不应该做这样的事,只是何西烛跑的太快了,她甚至还没想清楚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对方便已经跑了出去。
看来自己刚才的话也不是全无作用。夜雨时想,她离开的那样快,或许一会送来早饭的还会是秦阿姨,至于何西烛,大概不会再上来了。
然而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没过一会,端着碗筷上来的,还是何西烛。
夜雨时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几乎就没变过的笑脸,第一次对夜星河的事业心产生了怀疑。
何西烛这样,可别是因为她哥哥给何家许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怀着忐忑和忍不住疯狂生长的自责,待何西烛将早饭放在桌上,又体贴地后退与自己保持距离,夜雨时才慢慢挪了过去。
“那个粥很好喝的。”何西烛说,“秦阿姨说你爱吃甜的,我往里面加了一点砂糖,问过姜医生的,加的不多,你可以吃。”
夜雨时看了她一眼,拿勺子的手都有些迟疑。
想的多了,眼下何西烛对她越好,她越会感受到一种窒息般的压抑。
安静地空气中突然传出几声略微急促的喘息,何西烛心里一紧,敏锐地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雨时?”她不敢贸然靠近,只是呼唤对方的名字,试图能让她清醒过来。
可她一连唤了几声,夜雨时都没有反应。
何西烛暗道不好,忙跑出去找姜医生。
姜医生和夜星河冲上来的时候,夜雨时还维持着刚刚那种状态,明明睁着眼睛,却像是做了什么特别可怕的噩梦。
姜医生看了看情况,把人轰出去,让何西烛和夜星河都在外面等着。
门一关,何西烛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对不起。”她看向对面明显焦急的夜星河,小声道歉,“我把早餐端给她,跟她说粥里加了砂糖,然后,然后我也不记得自己还说过什么,但我似乎说错话了……”
“没什么。”夜星河平复了一下略微紊乱的呼吸,“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不一定跟您有关,您不用自责。”
何西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以为夜星河会怪她,可对方并没有说任何责备的话,但这样反而叫何西烛心里更不好受,夜雨时就是在自己面前出的事,她应该承担错误。
秦阿姨上来了一次,她没有跟夜星河说话,而是询问何西烛要不要去客厅休息一下。
何西烛摇头拒绝了,在确认夜雨时情况好转,以及得知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话之前,她都要在门口站着。
好在姜医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大概一刻钟左右,他便从屋里出来了。
“她怎么样了?”何西烛忙迎上去问,“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请您务必告诉我,我以后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