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她听老婆说道。
“礼物?”何西烛歪了歪头,“什么礼物,搞的这么神秘?”
“我带你去看。”夜雨时说着,牵起了她的手。
她牵的很紧,何西烛一步步跟着她往屋里走去。
老婆的脚步停住,何西烛听到了开门的生意,她感觉自己似乎是来到了客房,但又不太确定。
家里很少有客人会来,客房一直是锁着的,就连保洁阿姨都很少进去打扫。
她听到了电子设备启动的响声,然后老婆牵着她,将她的手放到了一个物体的边缘。
“抬脚。”夜雨时说,“迈进来。”
眼睛被蒙上,黑暗的环境让触觉变得敏锐了许多,何西烛摸了摸,她试探着抬起脚,埋进那个物体。
“这是游戏仓?”她问。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猜到了,夜雨时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是,我为你特地设计的剧本,送给你做礼物。”
何西烛也笑了,她摸索着捧起夜雨时的脸,亲了亲她的唇角。
“特地为我设计的吗?我很期待呢。”
何西烛是被胃里翻腾的恶心唤醒的,她从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睁开眼,身体因为难受本能地挣扎了几下,胃部、脑袋,包括关节,似乎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只觉得头昏眼花,头痛犹如钉钉子一般,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每一根神经。
她难受的不敢动弹,干脆咬紧牙关,身子僵直地躺在那,直至那股恶心劲稍缓,才慢慢地吐出两口气来。
身周都是难闻的酒味,何西烛慢慢坐起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用脚去够拖鞋,也只踩到了毛茸茸的地毯和几个冰冷的酒瓶。
揉了揉脑袋,空白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也让她记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喝的烂醉。
她的姐姐死了,那个从小到大最疼她的姐姐,那个在父母意外离世后说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姐姐。
但比起姐姐的离去,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直至医院叫自己去签病危通知书,她都不知道姐姐得病的事。
何西烛不能理解,她明明已经长大了,为什么姐姐还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什么都不同她讲。
“咚咚咚——”
门外忽地响起了敲门声,何西烛皱眉,想不出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咚咚咚——”
没一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来了,来…咳咳咳……”何西烛试图喊出声,可随着气流穿过,又痛又肿的嗓子就仿佛被一张磨砂纸慢慢磨过,疼得她根本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