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楼这个地方,黎相忆倒是听过,元夕昨日该是去了那儿,至于为何会遇上好人家的姑娘,暂时不是重点。“既如此,你对她……为何不将她娶回来。”
“对。”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唉。”元夕再叹一口长长的气,语带惋惜道:“她已经嫁人了。”
桌上六人皆是一惊,黎相忆问:“那你打算如何?”
元夕低头沉默,好半晌才做出反应,小声道:“她还是清白之身,我得负责。”
众人再惊,黎相忆大声道:“污了人家清白,你还不去将她娶回来,对得起她么?”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问:“我有个疑惑,为何……她嫁人了还要跟你……”
想起昨日那位不知名的姑娘,元夕压低眉心,略带愁容道:“她相公好男风,娶她是为给父母交代,他们白日相敬如宾,晚上却是一个睡床一个睡地。”
“啊!”众人大惊,表情各异。
骆应逑听了许久,淡淡道:“你的戏能不能少一点。”
“噗呲。”黎相忆笑出了声。
“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事听着匪夷所思却一字不假。”元夕委屈地嘟囔,一想起那名女子,他方才还满满食欲瞬间消散。不等其他人再说,他起身回房。
“我去看看他。”慕风跟上。
“呜呜呜……”大门口传来了惊雷的低吼声,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刑匀烈穿着一身黑色暗纹便服走来,步履稳健而快,神情冷冽,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何时回去。”
黎相忆暗忖,这语气听着压根不像丈夫对妻子,更像是上头对下属。
“……”
黎相与自顾自用饭,面容平静,瞧着像是没听见邢匀烈的话。
黎相忆与骆应逑不约而同放下碗筷看戏,简莲喝着汤看戏,慕檀是一边吃一边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吃饭的声音尤其响亮。
邢匀烈就站在离桌四五步处的地方,而黎相与并不搭话,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骤冷。
“大姐。”黎相忆在桌下拉了拉黎相与的袖子,怎么几日不见,他们俩的关系更差了。
慢条斯理地喝完汤,黎相与放下瓷碗道:“我愿意何时回去便何时回去,敢问刑大人有什么不满?”
闻言,刑匀烈面上愈发紧绷,褐色的眸子幽深一片,“你不走,我也不走。”
说着,他在黎相与身旁坐下,黎相忆默默往骆应逑身侧坐,她不小了,该识相点。
然而黎相与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多说。
桌上不止七副碗筷,可邢匀烈坐下后愣是纹丝不动,身姿挺拔而直,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