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抬眼:“你可别转移话题,现在不是小妹去不去花店上班的事情,一码归一码,现在是小宋诬蔑小妹偷钱,明白吗?”
陶爸爸苦恼地想,但这是真的啊。
门口传来一阵动静,陶家人看到不仅是陶妈妈回来了,还有陶梓安。
王兰:“小宋,你过来坐,我有些事要找你问清楚。”
陶妈妈看陶爸爸:“发生了什么事你最清楚,这件事交给你去说,如果你说不好,再让我来说。”然后挂起外套,拍拍陶梓安的腰:“妈去洗个脸,你先坐一会儿。”
屋里的人都不敢置信,陶妈妈就这样撂下他们走了。
不知道陶爸爸有没有听出陶妈妈的双关语,反正陶梓安是听明白了,陶妈妈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件事陶爸爸解决不好,那她就一鼓作气,今晚提离婚。
陶爸爸:“小陶,店里发生了什么事?”
陶梓安看他:“妈不是说你知道吗?”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他可不掺和。
“小宋是什么意思?”王兰看自己拉扯大的继子:“她不想莉莉在花店上班可以,但是偷钱这件事必须说清楚,我女儿可不是这样的人。”
陶爸爸面露为难,因为他知道小妹就是这样的人。
“……小妹,你今年也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别再难为你大嫂了好吗?”
当大哥二十几年,他头一次对同父异母的妹妹说重话。
但这远远不够。
“士章,现在不是莉莉在为难小宋,是小宋在为难莉莉,你要搞清楚。”
陶莉莉:“呜呜呜,反正我没偷钱,大嫂冤枉我。”
“大哥,大嫂心里不痛快我们都知道,可我就是暂时还没本事,买不起房子。”陶士杰道:“等我赚钱买了房子,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带着妈和小妹搬出去。”
陶爸爸急眼了:“士杰,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士杰:“就是这个意思,家里天天闹得不安宁,不就是因为我们没搬出去吗?”
在洗手间洗脸的陶妈妈听到七七八八,气不打一处来,倒不是因为对方阴阳怪气,而是因为丈夫的闷头不语,真是一如既往地靠不住。
索性,这件事她也不指望陶士章可以解决了。
抽了一张洗脸巾把水珠吸干,陶妈妈从洗手间出来:“陶士章,我俩离婚吧。”她的出现和她突然说的话,激起千层浪。
“小宋,你在说什么胡话?”陶爸爸站起来,脸色有点凶。
因为他觉得一码归一码,远没有到闹离婚的地步。
“你看,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从来都当耳旁风,没有半点重量。”陶妈妈对自己的丈夫是失望透顶了,说:“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过了,正好小陶也十八了,以后你过你的日子,我去看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