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自觉往上提,难受的感觉悬在喉咙处,咽不下去。
坚持到安排完工作,叶舒晗送走所有人,林家翊才松懈下来。
他闭眼,靠着枕头,双手无力地垂下。
叶舒晗拿毛巾,轻轻擦掉他额头的汗水,心疼得瑟缩:“还是很疼吗?”
林家翊缓慢地睁开眼,抿紧嘴唇,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
她伸手去摸他的胸口,也有汗水。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舒晗,你去叫医生开止疼药吧。”
她压住鼻酸的感觉,点头。
林家翊是个很能忍疼的人,他主动要求开止疼药,说明他真的太疼了。
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团,整个胸腔都被难受的情绪塞满,让她无所适从。
她担心林家翊是得了怪病,很难根治。
开完药,医生说:“我开了个食道造影的检查,尽快做了。”
听到还要做其它检查,叶舒晗吓了一跳,急忙问:“难道不是感染?医生,很严重吗?”
医生说:“我怀疑是先天性的腮腺裂,先做完这个检查再说。”
“先天性的?”叶舒晗疑惑。她从来没听过这种病,“我没他提起过有什么先天性的病。”
“你别紧张。有的人十个月就能发现这个病,有的人五六十岁才发现,都很正常。先做检查吧。”
也许是见惯生死,医生很镇定,但她就太紧张了,连手心都汗湿了。
她紧皱着眉头,回到病房,喂林家翊吃了止痛药。
她暂时没把医生的怀疑告诉他,只是先去检查处预约。
她预约的明早九点的检查。
回到病房,大姐和二姐正在支小桌,架在床上,能放挺多东西的。
三菜一汤,清清淡淡的,林家翊吃得少,又吃得慢,叶舒晗心里装着事,吃不下,只喝了一盒牛奶。
二姐看她,不耐烦地说:“叶舒晗,你回去吧,我们在这里就行。”
叶舒晗摇头,态度坚决:“不行。”
医院晚上只允许一个陪护,这段时间都是她在陪着。
二姐脸色很难看:“那你要照顾,就别睡我弟的床。”
其实也就一次而已,她累了,睡了床,林家翊坐着输液。
大姐微红了眼,拉着二姐的袖子,“咱们说好的。”
二姐拍拍大姐的手背:“我有分寸。”
她看向叶舒晗,冷着脸:“我看你还是别添乱了,赶紧回家吧,说不定我弟的病能早点儿好。”
叶舒晗只担心林家翊的病情,连生气的时间和心情也没有,她无所谓地说:“我不睡床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林家翊的。”
二姐还想说什么,但瞄到林家翊冷淡警告的眼神,尽管不甘心,还是识趣地闭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