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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路口等绿灯时,阮胭不期然看见姜涧朝与傅砚池在斗嘴,而陆矜北在槐树下抽烟,风掀起他的面容,本来很有棱角锋利的一张脸,这时候却显的温和许多。
他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磕了磕烟灰,整个人惫懒又放松。
阮胭取快递回来再路过小南门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红色跑车呼啸而过,扬起一片灰尘。
周六下午,阮胭按照之前约的时间,去给谢诗蕴上课。
地方在苍城山下的一片别墅住宅,阮胭转了两趟地铁,又步行二十分钟才到。刘老师早早在家门口等着了,一见阮胭亲切的拉着她进屋。
“路上挺远的吧,今天我正好有点事,过不去学校。所以才让你过来,等到下周我们还是在学校,你过去方便。”
阮胭笑了笑,委婉道:“还好,不是很远。”
刘老师去厨房拿水果,“你先上去吧,谢诗蕴在二楼。”
阮胭点头,推门进去时,小黄毛已经乖巧的坐在书桌前,旁边放着手机,课本没掀一页。
“老师,你来了?”
他这副表情,阮胭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小鬼,你想提什么要求?”
小黄毛一笑,给根杆子就往上爬,“今天我做完作业,老师能陪我打一局游戏吗,矜北哥最近都很忙,他都不陪我打游戏了。”
哦,忙呀,还能忙什么,阮胭不是不知道,昨天不就看见了。
“行啊”,阮胭拿了张卷子,“你要是能在半小时内做完,我就陪你打。”
“老师你说话算话?”
阮胭脸不红心不跳,“当然算。”
当小黄毛只用了二十五分钟做完卷子后,阮胭快速接上,红笔批完不停歇的分析他的错题。
谢诗蕴快哭了,“老师你明明说话不算话。”
阮胭哦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慰:“那是另外的时间呀,上完课我陪你打。”
回到学校时,将近晚上□□点,校门口小吃街上,卖酸辣粉的老奶奶已经在收拾摊位,小孙子帮忙把板凳搬到车里。
阮胭以前经常光顾这家店,不为别的,只是想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听说老奶奶的儿子在工地上摔死了,包工头害怕的连夜卷着钱跑的没影,他们想打官司也找不着人。
儿媳妇后来跟人跑了,留了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孙子,老奶奶这些年靠卖酸辣粉给孙子攒学费。
阮胭走过去,锅里热气汩汩,逐渐模糊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