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候,阮胭也痛恨自己的清醒,因为太清醒,都用不着陆矜北亲口提“分手”两个字,早已心照不宣。
但她又幻想着,结果可能不一样。
她会习惯性的打开聊天记录,想给他发消息,盯着空白一片的对话框,删了又敲,敲了又删,对自己说何必呢。
也会每天睁眼的时候,查看天气情况时,往下一滑,就是北京的温度。
两周,一个月过去,他一通电话也未打过来。
阮胭盯着日历上的数字想,这就是心照不宣的分手了吧。
她照常吃饭,照常上课,在保研材料上交的最后一天,写上了“京大”两个字。
导员专门把她叫过去谈心,按照她的成绩,完全可以去人大、复旦,甚至可以冲一冲清大,保本校其实有点亏,让她再想想。
出了学院后,阮胭也没去食堂,沿着学校的林荫路漫无目的的走,路过篮球场上的时候,有一场比赛,她停下来观摩了一会儿,看见别人成功进球后,眉眼弯了弯。
去年的这个时候,陆矜北也在这里打篮球,他球技甩别人一大截,他一上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事呀。
底下女生的尖叫无数,他却在看她,那个时候,她愣愣的反应过来——他大约看上了自己,私心却不想和他沾上一丁点关系,所以回头就跑。
那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阮胭说不清楚,或许第一眼就看上了,之后种种,只不过是在和自己做思想斗争。
倏地,有人从背后拽着自己的卫衣领子,环住锁骨,往后带了带。
一道压迫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站那儿半天,也没发现。”
阮胭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待她回头,望见陆矜北那张脸,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真的来找她了。
陆矜北单手插兜,俯了俯身,道:“见到我,傻了啊。”
阮胭由一开始的怔愣,转变成星星点点的惊喜,眉眼的弧度从见他那一刻起,就没弯下过,甚至走几步路就要回头看看他。〔銥誮〕
陆矜北没有因为她的依赖,高兴多少,反而冷不丁看向她,秋后问斩似的。
“阮胭,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这个男朋友。”
“没有。”阮胭傻笑。
再没有别人比自己清楚,陆矜北来找她,意味着什么。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小没良心的。”
阮胭笑而不语,甩开他,嗖的一下跑了,陆矜北先是愣了下,之后在原地低低的笑出声。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着他的影子。
陆矜北带阮胭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没办手续,直接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阮胭半夜敲响他的门,光滑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客厅暖白的灯光下,笼了一层白色烟雾,愈发衬得肌肤纹理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