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一个人走总是孤独的,外婆不希望我们家胭胭后半生过的不幸福。”
阮胭望着满墙泛黄的奖状,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普通的道理,从老太太嘴里说不出来,却让她止不住的哽咽。
这些年自己似乎从没一刻让身边这个七老八十的人放心过。
“我知道的,老太太。”
“你懂得就好。”
老太太后来又去厨房重新开火,给阮胭煮了碗热乎乎的馄饨,阮胭本来都说在公司已经吃过盒饭,一点也不饿,但是老太太说盒饭是不营养的东西,坚决要再让她吃点。
没办法,阮胭半夜又吃了一顿,吃完又赶老太太回屋休息。
她在厨房洗完碗,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把衣服晾在了二楼阳台,里面的灯还亮着,亨朴最近睡在这儿。
但是阮胭没去打搅他,径直回屋休息。
或许下午和分公司几位下属谈事儿,太耗心神,躺在被窝里没过一会儿,阮胭就陷入沉睡。
电话是凌晨那会儿响的,只响了一下,便挂了。
但是纽约几年,养成她睡眠极轻的习惯。
尽管是在睡梦中,阮胭还是察觉到异样,迷迷糊糊的顺着电话铃响的方向,下意识的捞起手机,闭眼接通。
她嗓子闷闷的,“喂?”
那边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睡着了?”
阮胭轻轻的嗯,眼睫轻眨几下,脑海里慢慢反应过来这是谁。
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似乎还听到窗户外面的大风刮门帘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儿啊。”
“外面。”
“还在杭州?”
“你猜猜。”
“我好困,猜不出来。”
他也没说到底在哪里,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跟没办法一样。
“要下雨了。”
阮胭又嗯了声,困的不想睁眼。
陆矜北坐在车里,望着胡同里面的第二处人家的二楼阳台,上面挂着衣服。
过了会儿,他似想到什么,又说,“算了,你继续睡吧。”
“好。”
电话很快被掐断,对面的男人揉了下额角,望着屏幕上显示不到两分钟的通话记录,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