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我和那个&ldo;世界&rdo;竟然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切的源头是豆豆,她似乎带着什么使命来到这个世界,把我们一起牵扯进来。
为什么生二胎是刺激点呢?在此之前豆豆再正常不过了啊,为什么生二胎就像一把钥匙,瞬间就把魔盒打开,弄得生活一团糟了呢!
我再次看了看豆豆,她依然偏着脑袋,看着窗外无穷的黑夜,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四眼已经吃完了,伸过手来问我要烟。我从皱巴巴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递过去,点上,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有些姑妈已经说过了,另一些他还不怎么明白,时不时的打断我询问细节。他的眉头越锁越深,说到豆豆第一次袭击她妈的时候,我自己顿住了。
我突然发现一个很重的事情被忽略了,豆豆开口&ldo;说话&rdo;的那天晚上,其形态和语气,都像极了一个老太太。我们原本就怀疑过这事鬼上身,那第二个脏东西会不会就是那个老太太呢?
她一直在这间屋子里,看着我们日常起居,吃喝拉撒,所以我们买下的其实是一座凶宅?
第九章分析
这一念头刚冒出来,我又觉得不对,当年的房主或者中介不提这事儿可以理解,但我们在这住了起码也有三年了,隔壁邻居都熟,如果真是凶宅多少应该听到点风声。
我仔细回忆过去三年里的细节,和邻居聊天;和附近的人一块打羽毛球、玩扑克;甚至和门口的保安还一块喝过酒。这其中不乏在此生活多年的老居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不妥的地方啊。
会不会隐瞒的深,连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呢?
可能性似乎也不大,这个小区的房龄有差不多二十多年,在此之前是毛纺厂的职工楼,住在这里的大都是厂里的职工,彼此都认识了不少年头。但凡有点风言风语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ldo;嘶‐‐&rdo;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如果他是个犯罪分子呢?
没被抓到之前,当然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电视里也说过,很多变态杀手,看上去都是文质彬彬的。
一琢磨到这,我又要开始脑补了。莫非前一任房主是个杀人犯,在这个房间里杀人,肢解,又或者尸体的残渣埋在墙里?
我感觉有点冷,忍不住开始四处查看起来。这房子进来后,我翻修过一次,因为我保持的新,所以看上去还不那么陈旧,我再度调动回忆细胞,想想当年找装修工人进来时,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就把烟掐进烟缸,跑到五斗橱前翻起来。老婆问我在干什么,我问咱家的房产证呢?
老婆的思路还没跟上我,对我的问题一头雾水,&ldo;好像,好像在结婚证那一格,你再往下翻翻。&rdo;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记得装房产证的那个塑料袋里,装有买卖合同,上面有上一任房主的信息。
翻了一会儿,我找到了。打开塑料袋,把里面的资料全部抖到桌面上,一张张翻看,终于翻到了有用的资料。
卖给我房子的房主姓刘,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男人,上面还留有他的手机号。我想都没想,直接拿起电话就打,却被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开通来电提醒业务。我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已经深夜2点多钟了。
&ldo;怎么了?&rdo;四眼站起身。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说,他也觉得靠谱,然后拍拍我的肩膀,皱着眉头说,&ldo;你也不看看时间,现在这个时间点估摸着已经睡了把。更况且‐‐&rdo;四眼说,&ldo;你有没有想过,真如你所猜测的那样,上一任房主有问题,你冒冒然上去,他会跟你说实话?&rdo;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四眼毕竟是&ldo;这行&rdo;混的人,不像我,只是一个工厂里的技术员。我把一些没用的资料重新塞回塑料袋,问道,&ldo;那怎么办?&rdo;
四眼说,&ldo;反正现在是半夜,想干什么也干不成,还不如趁着功夫养养伤好好睡一觉,准备体力明天再说。&rdo;
&ldo;啊?这怎么还来得及。&rdo;
四眼没好气的说,&ldo;你倒讲讲看现在你准备怎么做?&rdo;
这句话把我噎住了。我愣了一会儿没缓过神,四眼已经转身。我恍然大悟,黑灯瞎火的,我又没有上任房主的地址,除了等待,确实也没别的法子了。
四眼走到客厅顶头,扑腾一下坐到沙发上,&ldo;喂,你们家有没有纱布酒精之类的。
&ldo;有的!&rdo;老婆在一旁插话道,&ldo;老公,你要不要也擦擦。&rdo;
先前不觉得,被这么一提醒,我才感觉到疼,刚刚那一出折腾的不轻,旧伤未了,又添新伤,是要好好疗疗。
我和四眼并排坐在沙发上,一坐下就感到无限的疲惫和虚弱。毕竟这种事儿,不是谁都会经历的,就算经历了,一生也不会有几次。
我们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整理伤口。不整不知道,一整吓一跳,身上的肿块更密集了。又黑又紫还成了一个个大包。老婆边给我擦药,边流眼泪,酒精碰到伤口生疼,我倒吸着凉气拼命抽烟。
擦完药后,老婆给我倒了杯热水,我被烟呛得直咳嗽,赶紧端起茶杯压一压。痛疼感似乎消失了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