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看我表情惊诧,走了过来,&ldo;怎么了?&rdo;
&ldo;这个‐‐&rdo;我指了指墓碑,然后把整个事件讲述了一遍。
四眼皱起眉头打量我,像是在判断我是不是意识出问题了,发现并无此状,才回过头去,端详着那个字。
我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事情变得无法想象,难道顾大攀也成天趴在我家的窗户上,偷窥着我和老婆的一举一动?
我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很想现在就剖开豆豆的小腿,看看是否就是这个字。但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硬生生的敲了下去。
旁观者一定会觉得,费那么大劲儿干嘛呢!
可还是那句话,只有为人父母才能体会这种心境。不要说别人,就算是我要伤害豆豆,我也会操刀把自己给剁了。
更何况‐‐,
即使确认了豆豆腿骨上就是这个字,还不是照样抓瞎。
字背后的涵义才最重要。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几分钟后,四眼拍拍我的肩膀,&ldo;我有一个主意。&rdo;他说。
&ldo;什么主意?&rdo;我从他手上接过了豆豆。
好在我的宝贝闺女一切正常,没什么异怪的事情发生。
&ldo;你想啊,&rdo;四眼接着说,这个墓碑看上去那么新,肯定不是顾大攀生前自己安排的,虽然他孑然一生,但一定有个人,在他死后操办了这门丧事。只要找到那个人,不就可以知道背后的动机了!&rdo;
四眼分析的颇有道理,那还等什么。我抱起豆豆,转身就朝墓区的管理办公室走去。
因为不是清明冬至,除了几个下葬的人家,墓区办公室里的业主寥寥无几。这也给我们带来了便利。我直奔一个空着的服务台,坐上椅子,道明了来意。
女招待没有多问,估计她也觉得,不会有谁没事儿跑来动个死人的脑筋。女招待让我等一会,然后侧身在电脑上输入了顾大攀的名字。
一分钟后,资料就调出来了,是个叫黄丽萍的女人。
三点十五分,我们走出了墓区,站在马路对面拦车。
五十分钟之后,我们已经达到了黄丽萍的家门口。地址是资料上附带的,我和四眼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
是个中年妇女开的门,看年岁和顾大攀差不多年纪。我说我的父亲是顾大攀的同学,出了那么大的事儿,竟然不知晓,找到医院才知道黄阿姨你已经把顾叔叔下葬了。
反正都是瞎编,只要有逻辑就行。
我原先担心这个黄丽萍是顾大攀的相好,彼此熟悉,我说的越多越容易被拆穿,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
黄丽萍是顾大攀之前的邻居,关系虽不错,却也谈不上深交。不过让人惊讶的是,顾大攀的身后事,果然是他还活着时,就拜托黄丽萍做的。
这中间的寒暄,不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