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妈妈屈膝作了个福,笑道:“那还请二位客官先把听曲的赏钱付了。”
花玉龙有些惊讶:“还没听呢,就要先付银子了?”
管事妈妈手帕掩嘴笑道:“姑娘是第一次来,不知我们南曲楼规矩,妙音阁开席的赏钱多少随客官心意,等一会听曲的时候,若是高兴了,加赏的银子便归这些姑娘们的。”
花玉龙这下倒听着新鲜:“那我先随意给两个铜板也行?这样你们妙音阁岂不是要亏本?”
听到这话,那两个唱曲姑娘也跟着抿嘴笑了,管事妈妈倒是保持一如既往的得体:“那也得看我们姑娘愿不愿意,我们南曲楼,做的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花玉龙见两个姑娘忍不住往玄策身上飘,不由说道:“你们南曲楼赚钱的花样还真是多。”
说着,转头朝玄策道:“我只是来吃饭,姑娘的赏金,我方才帮你讲价了,”她竖着指头,道:“两个铜板就可以。”
玄策从袖间拿出两张飞钱,放到桌上,道:“两个铜板,听不来。”
看到桌上的飞钱,管事妈妈脸上的笑僵了下,道:“公子,我们这儿,不收飞钱。”
她话音一落,花玉龙皱起眉,不高兴道:“飞钱怎么了?你去花家的柜坊,人家肯定给你兑银子。”
管事妈妈扯了扯嘴角:“我们只收金银现钱,这是南曲楼向来的规矩。”
花玉龙:“那我们也不可能扛几百两在身上啊!”
“也有客人以珠宝首饰抵当。”
花玉龙脸上顿时更不悦了:“你们真是好算计,金银首饰溢价可比真金白银值钱多了,你这不是黑店么!博美人一笑还真不便宜!”
现在的花玉龙,是典型的我没钱我有理。
她说着时,玄策骨节分明的手似握着什么东西,抬起放到桌上,松开后,上面滚出了一掌多的珍珠。
猛然看到这么多色泽圆润的纯白珍珠,花玉龙顿时咋舌,惊愕地转头看向玄策,只听他道:
“这样够了吗?”
这下,管事妈妈脸上的笑是优雅中多了几分见钱眼开,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够了,东珠,西璧,好好伺候二位贵人。”
管事妈妈收起桌上的珍珠时,花玉龙觉得她一只手都装不完,舔了舔舌头,觉得玄策真是太浪费了:“等下。”
管事妈妈:“这位姑娘,有何问题?”
花玉龙:“我们菜还没点呢,都快晌午了。”
旁边两位姑娘顿时忍俊不禁,管事妈妈只好先将珍珠收入袖中后,道:“那姑娘想吃些什么,我们这儿的酒家胡,有胡食,有好酒,还有时令馔品。”
玄策:“上几个这儿的招牌素菜,”说着,忽然朝那东珠和西璧看去,“你们都爱吃什么?”
突然被问的两人有些受宠若惊,但眼睛都亮了起来,行了个礼,道:“悉听公子尊便。”
玄策有些不耐:“让你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