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平握了握她的手,“你在爷身旁也好,爷看着安心。”又恨恨道,“还是让那些人死得太轻易了些,爷只要一想到你受的那些苦,爷就恨不得将他们做一刀一刀刮做肉片,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嘶……”
温萦柔赶忙安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萦柔如今好好的,爷便不要再生气了。”
宋楚平越想越后怕,不禁柔声道,“萦柔,今后就在爷身边,不要再离开。好么?爷定护你一世周全。”
这话语中带了几分央求,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软了态度。
“那爷今后定然不能再以身犯险。”
听这语气,宋楚平才终于放下了心。他安心喝了温萦柔递到嘴边的药,又将温萦柔劝去休息之后,这才将守在门口的护卫唤了进来。
他问护卫,“这次的贼匪,除了为首的那几个,还有多少人?”
“回王爷的话,余下统共还有二十八人,不过都是些虾兵蟹将,已被官兵尽数捉拿归案。”
宋楚平舒展的指尖,攥成了拳头,眼中寒光迸射,“传本王的命,这些匪寇于明日在菜市口尽数凌迟而死,且让户部侍郎调取这些人的户籍出来,根据户籍册所载,株连九族,一个不留!”
摄政王虽处事严明,可他办案拿人,却极少动及家眷,这次居然传令要株连九族,可见真真是动了气。护卫脚软了软,这才颤着声应了,一溜烟跑出去传令。
翌日一早,温萦柔顾不得用早膳,立即去厢房中查看宋楚平的伤势。
未曾想宋楚平却一早就醒了,正缠着纱布坐在床上,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不多睡会儿?可是特意来陪爷用早膳的?”
倒是显得她有多在乎他一样,温萦柔将头垂了垂,“爷今早想吃些什么?”
宋楚平本是很怀念她之前的手艺,可不愿劳动她,只含笑道,“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好。”
“那萦柔去给爷传早膳。爷还受着伤,应尽量用些清淡的食物才好。”
宋楚平很喜欢看她如此替他操心的样子,故意逗她道,“爷忽然不想吃清淡的了,爷想吃水煮肉片。”
这人怎么这样,一下说吃什么都好,一下又说要吃水煮肉片。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能同他计较。
温萦柔收回步子,免不得柔声安抚道,“这一大早上的,吃水煮肉片实在是腻的慌,且这道菜辛辣,辣菜即是发物,对爷的伤情并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