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被吼完,短暂压住的气性又上了头,还偏不了,非要嚼吧,“我哪句说的不对,你刚刚就是没礼貌,你爸做人是教你怎么这么做的吗,不说我是你长辈,我还是你婆婆,你心里不舒服是你的事情,态度上你得对我放尊重些!”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你就是做的不对,你爸来了,我还是说你没礼貌,你爸也没教好你,你……”
话说到一半,砰——,一个杯子砸到脚下,碎的四分五裂的,惊得程母闭了嘴。
而对面的宋真已经双眼通红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我是你长辈,还是你婆婆……”
“我呸,我和程琅早离婚了!”宋真想也不想。
程母话一哽,脑子一片空白,回不过神来,“你说什么?”
宋真从小一来不准别人说自己妈,二来,最不准别人说自己爸爸。
程母这话可算是把宋真的七寸戳了个遍。
宋真也是怒火中烧,高学历的实验员骂起人来,更是兵不血刃。
“我说你算我哪门子长辈,我和程琅早就离婚了!”
“再说了,说什么我没礼貌,程琅被我捉奸在床的时候,你女儿就有礼貌是吧,寡廉鲜耻,我爸教的不行,你们家更不行,不要脸的玩意儿!”
“你、你……”程母伸手指着宋真,这一波接着一波的,头脑真是转不过弯儿来。
而宋真刚说完,背后突然一个男声怔怔,“真真,你说什么?”
宋真回头,看清楚,被愤怒烧红的脑子陡然像是被冷水一泼,失语了。
无他,宋父,竹岁,还有刚赶上来的程琅,都在门口站着呢,整整齐齐的。
宋真瞪大眼,一时也有些回不了神了。
这种情况下,竹岁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
程琅回神快,顶着满头的冷汗,笑,干笑,“真真你说什么呢,岳父,她开玩笑……”
刚想打圆场,被宋父抬手止住了,别的人都不看,只看宋真,一字一句问,“真真,我问你呢,你刚说的什么?”
字正腔圆的,语声带着温和,情绪也不见多激动。
竹岁急中生智,比了个吞咽的姿势,又比了个ok,暗示宋真,宋父吃过药了。
宋真看到了,也看懂了。
父女四目相对,宋真莫名眼睛红了。
宋父再问,“是受委屈了吗,你说吧,我听你说。”
宋真一下子湿了眼眶,“爸,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