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日有只商队,即将去云南做笔生意,或许可以帮上将军一些小忙。”
尚唯渐渐收了笑容,脸色变得阴鸷起来:“王爷去云南做生意,能帮上我什么忙,这话,实在令在下费解。”
“将军不必试探,本王说过,大英的皇位由谁来坐,对本王都无影响。相反,若能帮将军,对本王反而有一些好处,本王为何要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尚唯沉默片刻:“我能给你什么好处?”
司寇安顺笑了笑:“只是赌一局罢了,赌将军来日会帮上我的忙。故而今日,来卖将军一个人情。”
“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在下一身残躯,恐是要辜负王爷了。夜深露重,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尚唯这话说完,夜鹰心领神会,给车夫使了个颜色,车夫便收紧缰绳,马车缓缓而动。
司寇安顺也不勉强,笑了笑,让车夫让到一旁:“将军可要回去细细考虑,来日方长。”
尚唯并不答话,马儿的脚步快了起来,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司寇安顺望着那马车许久,意味深长的又勾勾唇,这才对车夫道:“走吧。”
夜鹰在马车内,蹙着眉头:“主子”
尚唯示意他不必再说,“此人心机深重,从前倒是我小瞧于他了。”
“一个外族的皇子,能查到这么隐秘的内情,还如此不知避讳的告诉了主子,属下实在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
“哼。”尚唯轻嗤了一声,“看事若是纠结于细节,便会忘了最初的目的,他的野心昭然若揭,至于其中的一些途径,我们能查的自然去查,不能查的也不必过分纠结,只要知道敌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防患于未然,即可。”
夜鹰听懂了:“是,属下明白了。那这孩子?”
“不必理会他,只是他的确给我敲了个警钟,这孩子身上汇集了太多的目光。贸然行事还是不可,你再通知云中王,在云南有所接应。”
“是,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已经快二更天,沈瑶在窗边,头一点一点的打起盹来。
尚唯回院子前,目光习惯的往她屋子这边瞧了一眼,就瞧见了窗边的烛火。
“郡主还没睡,怕是在等您。”夜鹰十分识趣的提醒自家主子。
尚唯的神情柔和下来:“你先下去吧。”
夜鹰心知肚明,十分有眼色的便退下去了。
尚唯静静的看着那窗边片刻,起了身,轻身走了过去。
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沈瑶缓缓睁了眼,就见尚唯正在门口反手关门。
“兄长,你怎么才回来?”沈瑶揉了揉眼睛,朝他嘟囔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