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时,沈拓专程为他辞了行,并约定等过完年关,两人再聚。
萧澈笑着答应,他也十分欣赏沈拓,但过完年关,真的还有再聚的时候吗?
“世子留步,云南并非天涯,后会可期。”出了城,萧澈便拱手对沈拓道。
沈拓点点头:“一路小心。”
萧澈上了马车,队伍便朝着云南的方向出发了。从京城到云南,约是七日的路程,待萧澈到达之时,离除夕也就只剩七八日左右了。
萧澈刚刚离京,朝中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英边境常受胡人骚扰,多年来,胡人似乎偃旗息鼓,淡化出了人们的视线。但近日,边境似乎又出现胡人的踪迹,且来势汹汹,边境的一些小城不堪骚扰竟已出现抵挡不住之势。
英成帝接到了奏折,面色阴沉,殿下乌压压站了一帮大臣,无一人说话。
“爱卿们如何看?”
底下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半天无人站出来。
镇安王一直在侧不说话,倒是第一个站了出来:“臣建议,举兵清绞胡人。”
代蒲首当其冲的反对:“不可,胡人此次不过是为了图利而来,若是举兵清绞,显得大题小做。”
镇安王讽刺一笑:“那丞相有何高见?”
代蒲朝英成帝拱手行礼:“依臣所见,胡人此次应该是为了讨要好处,现在在冬季,又是年关,粮草不足。臣建议,派使臣前往,主和。”
主和,英成帝沉了沉脸,这些年,大英受到的骚扰不断,谈和次数数不胜数,导致国库空虚,边境地域岌岌可危。但如今,的确不宜大动干戈。
“那就依丞相的意思吧,派出一使臣前往,同胡人谈谈条件。”
镇安王不再说话,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回府去了。
这些日子,尚唯在云南没了京城的束手束脚,很快便建立了一只精兵。除了往日的旧部,还有云中王这些年在云南培植的人马,尚唯从小熟悉军队,养兵布阵对他不是难事,很快,这只军队便训练有素,颇有当年尚家军的风采。
尚唯的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在云南,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成日里都带着面具,也很少展露笑颜。
夜辉夜安全部到了云南,每日见他不眠不休的,夜安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
尚唯收兵训练回来,夜安主动送了补汤过去。
“主子,您这些日子太辛苦了,也常常忘了用膳,您的伤才刚刚好,不宜这样劳累。”
尚唯并没有看她,自顾自的将剑放在架上,“放下吧,我有空便喝。”
夜安只好把汤放在了桌子上,但见尚唯并不打算过来用膳,而是又坐在了书案前,开始研究兵书。
夜安还想说什么,夜鹰正从外间走了进来,只好咽下了嘴里的话,转身出去了。
刚刚走到门外,便听得尚唯问夜鹰:“镇安王府近日有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