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见她来了,沈拓忙迎了上去。
沈瑶朝他微微笑了笑,姐弟两便一齐坐了下来。
“拓儿别担心,爹爹骁勇,定能凯旋归来。”这话安慰阿弟的,沈瑶比沈拓年长,自小镇安王出征,便是这个做长姐的照顾弟弟。
可是现如今,沈拓也快成年,自然知晓沈瑶话中的宽慰之意。他不再是个小孩子,他会逐渐成为这个家里的支柱。
“阿姐,你莫怕,我会照顾你的。”
沈瑶如今眼睛受伤,爹爹又出征,这家里的男人就他一个,沈拓自然知晓应当肩负起责任来。原本焦急的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姐弟两便一同商议了一番后续的打算。
皇帝既然能专程下旨要求她们姐弟不得擅自离京,自是暗中派了人在盯着他们。这个档口,只能是安安静静的在府中呆着,至于后续,沈瑶还是想等眼睛恢复之后再做打算。
尚唯虽在云南,京城的消息每日都在他密切的监控之下,沈瑶被困镇安王府的消息他亦知晓。这些天,面色未有一丝轻松的时刻。
萧澈知他内心担忧,便主动上门约他外出跑马。
尚唯听得他的来意,面色阴沉不说话。
“你莫用这幅神情看我,我也是担心你自己被憋坏了才来,再说了,强身健体方是来日带兵打仗的基础。”
尚唯在云南的朋友不多,仔细想想,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政事,与萧澈一同骑马外出了。
看见他身姿矫健,萧澈在马背上若有所思道:“我看你这个腿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尚唯有心事,只敷衍的嗯了一声。
“心口痛呢,可还有犯?”
尚唯前几年时不时的心口痛,连萧澈也诊不出原因,只好归结于心病。
“未曾。”自沈瑶扮做小升到将军府之后,仿佛真的没有再犯过。
“啧啧啧,人人皆道医术普度众生,依我看,爱情方是灵丹妙药。”
尚唯停了下来,终于听得他话中的一丝调侃之意。“你想说什么?”
萧澈撇撇嘴,决意不再逗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扔给他:“喏,在下这些年一事无成,倒是在这云南和京城的路上经营了好几家驿站,专为来往信件所用。快速,准时,包君满意。”
尚唯伸手接过,瞧这上面的字迹,一愣。
“兄长亲启”
尚唯的心突然快了几分,正预备拆开,又抬眼幽幽的看了眼萧澈。
萧澈识趣的走开了,尚唯这才匆匆拆开,果然是沈瑶的笔迹。
“兄长离别匆忙,诸多问候来不及开口。盼兄长独自在云南,照顾好自己,早日归来。另,心意已收到,甚喜。”
落款是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