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辉和夜鹰对视一眼,尤其是夜鹰,满脸的复杂,想说什么,又不敢。
夜辉倒是云淡风轻:“主子怀疑那个小升,是郡主。”
!!
夜安楞在了当场,夜鹰则是纠结的说了句:“你也看出来了,是吗?”
夜辉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如果这些日子,是我跟在主子身边,我一定早就看出来了。”说完,扬长而去。
留夜鹰和夜安在原地愣着,心思各异。
福叔很快便来了,对着尚唯的背影道:“少爷,您找我?”
尚唯缓缓转了过来,眼底交织着痛苦,仿佛想确定一件事,又害怕知晓结果。好不容易才缓缓开口问道:“您带回来照顾我的人,是她吗?”
福叔愣了愣,明白过来尚唯问的是谁,衷心又老实的管家弯下腰,毕恭毕敬的道:“是”
尚唯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我知道了,您下去吧。”
老管家仿佛还想说什么,但见他的神色,只好叹了一口气:“是”
福叔关上了门,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从王府回来,尚唯还未去更衣,潮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寒意袭来,似乎是在嘲笑和惩罚他。
君在身边不识君,枉他自认为自己痴心一片。愚蠢!
早该看出来的,她的刻意接近,那些药膳,一次次的维护,还有回神丹,不顾一切的去救他,可他就像个傻子!
若不是今晚落水,他无意碰到了明明,是个女儿身。否则不知自己还要多久才能看出来
月色浓重,福叔出了房门,在院中哀叹一声。夜安在廊下柱子旁静静站着,夜鹰则在房内长吁短叹。
各有各的心事。
沈瑶沐浴之后又喝了姜汤,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了,一夜多梦,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既有前世被人刺杀的情景,还有一双眼一直盯着她,让沈瑶胆战心惊。
梦中惊醒,窗外已天光大亮。
“小姐醒了?”阿杏端着药进了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沈瑶觉得有些头疼,嗓子似乎也有些难受。
“快午时了,小姐受了风寒,先把药喝了吧。王爷早间来看过您,见您睡着,又悄悄走了。”
父王来看她了?沈瑶挣扎着坐起来,脑袋沉沉的。苦笑一声,到了京城,身子也弱些了,想在南疆时,何会因为落水着了风寒?
接过阿杏端来的药,沈瑶皱着眉头喝下了。“替我梳妆吧,我去趟爹爹的屋里。”
镇安王正在屋内看书,见是沈瑶来了,“瑶儿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沈瑶坐到他身侧:“女儿好多了,害爹爹担心了。”
镇安王瞧着她有些心疼:“哎,昨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