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一个肯定的&lso;是&rso;,终于化作一把利刃,毫不迟疑刺向他胸口。没想到这么简单、每天重复上百次的字,会给他沉重的一击。
活了三十年,游松不知道窒息是种什么感觉,却没想到,余男竟成了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游松踩刹车,在路边开双闪临时停车。车没熄火,安静空间里,只有空调暖风发出嗡嗡的杂音。
他眼睛盯着出风口,上头一节红色缎带缓缓的飘。暖气是早晨怕她冷特意打开的,其实气温并不低,游松额头已经密布一层细汗,他终于动了下,抬手关掉暖气。
车子再次启动,他往回开,心中一切情绪,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决。
无论是逢场作戏,或是谁的一厢情愿,他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想不明不白。
游松速度比刚才快,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回到余男下车的路口。路上行人不多,几乎一目了然,可哪还有她的影子?
游松心一颤,内心一股刺痛汹涌而至,他停在路边儿,许久后,竟自嘲一笑。
当初他目的不纯,只想玩玩。现在不想玩了,却发现余男始终在玩他。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很简单,没有承诺,没有誓言,更没确立任何关系。
就在不久前,他想向莫惜瞳正式介绍她,也被她打断,原来是哪种关系,她根本不在乎。
游松点了根烟,靠着椅背,闭上眼。
电话铃声一遍遍的响,像道催命符。
他睁开眼,不想理,眼尾扫到手机屏幕,上面闪动着两个大大的字。
游松不由坐直,敛紧眉,半刻不停的接起电话
张硕昨晚睡的医院走廊,早起没见到邓双,以为是护士推她去了卫生间,他坐沙发等着,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
张硕去护士台询问,可是没人见过她。他预感到什么,快步返回病房,另外的两人还在睡觉,中间拉着帘子。
他看向墙脚,原本立在那儿的轮椅不见了,棉被胡乱堆在床上,一条鹅黄色连衣裙整整齐齐放在枕头边,枕头下的手机不见了。
张硕拉开抽屉,余男买来的生活用品都还在,药没了,他之前扔里面的零钱也没了。
张硕气的直磨牙,在抽屉里翻了一通,角落里发现一张纸条。
张硕坐床边展开,上面的字七扭八歪,却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
她说:
&ldo;张硕,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谢谢你的医药费,我不得不偷偷离开,因为欠你那些钱,我没办法偿还。黄毛,就是我的合作伙伴始终联系不上,这个孙子他带着钱跑了,这么没信誉以后还怎么合作?所以我一定得先找到他。你虽然人凶点儿,嘴太损,有点儿色,没什么绅士风度,块头太大,爱吓唬人,除此之外其实人也挺好的,之前骗你钱是我不对,我发誓,等找到黄毛,如果那笔钱还没花光的话,一定寻个机会还给你。到时候一笑泯恩仇,过去恩怨一笔勾销,说不准还能坐下吃火锅,搓个麻&rdo;
纸条快被张硕捏皱了,他烦躁的抓两把头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整整一页纸,除了交代她逃走了,其余都是废话。
他前后翻了下,发现纸的背面还写着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