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这里若是从那前方出去,只会引来更多的人,即便云刃身手再好可也经不住这样的车轮之战,三人的脚步不朝大门方向走去,该而朝那后院方向行去。
鹤城的后院是比其他地方都还要来的安静,这里几乎没有士兵的巡查,安静得隐约还有种阴森的味道,项倾城与云刃和络思情绕到这里来的时候,只是想着要朝后门出去,却不想这处地方竟这般异样,一时间项倾城心里不禁警戒许多,微拧了眉宇的样子直小心翼翼的听着四周的动向。
&ldo;怎么了倾城?&rdo;跟在他的身边,络思情见他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忍不住开口问道,同时还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去。
&ldo;云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rdo;
拧了拧眉,错眸看了一眼项倾城身边那紧张得紧的女人,云刃开口反问一句:&ldo;少爷是说小孩的哭声?&rdo;
&ldo;小孩的哭声?&rdo;络思情意外了,鹤城里面全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不会是真的有那什么吧?
&ldo;恩&rdo;点了头,项倾城眉宇紧拧一分,却是错开了脚步,寻着耳边隐隐听到的这个哭声找了过去,脚下的步子绕过了这寂静的墙角,远远的就瞧见了前方那还灯火明亮的院落。
他与云刃听到的哭声,就是从那院落的屋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格外稚嫩。
这里为什么会有小孩?
&ldo;少爷!&rdo;看项倾城错了步竟是要朝里面走去,云刃一惊忙开口唤他:&ldo;小心有诈&rdo;
&ldo;我进去看看,不会有事&rdo;
他只是心里好奇罢了。
错开的脚步,缓缓的走了上前,越是接近那灯火明亮的屋子,就越是能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声音,除了小孩的哭闹,另外还有其他的人声。
&ldo;这孩子怎么越看越那么像北堂元帅,却一点也不像副元帅呢?&rdo;
这声音听着虽然熟悉,可一时间却叫项倾城想不到说话的人会是谁,心里还在狐疑间,就听得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ldo;可是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他到底哪点地方像北堂元帅了?就算要像的话为什么不是像……像副元帅?&rdo;
&ldo;那我怎么知道这孩子不像他老子却像他爷爷&rdo;
是北堂浩的孩子?
剪影的眸色一沉,项倾城兀然伸手推开了房门,错眸看去,果然……屋里的人正是他已经许久不见的两人,韩子丹与冷心袔。
&ldo;项倾城?&rdo;原本以为来人是那北堂浩,结果扭头看去见了对方到底是谁,这坐在床榻边上韩子丹神色微微一愣,心里顿时狐疑起来。
冷心袔坐在榻上,怀中抱着几日前才刚产下的孩子,身后垫着厚厚的被褥,见得项倾城站在门外的身影也是有些愣住。
自从上次动了胎气之后,他已经与世隔绝了很久,外面的事北堂浩从不让韩子丹跟他多说半字,所以对于项倾城的情况他一点也不知道。
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韩子丹里面抱着的襁褓,想着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项倾城也明白了他抱着的是什么:&ldo;目的达成,也不枉那些日子,你对我诸多看护了&rdo;
冷心袔不知道项倾城的情况,可这韩子丹却是知道的,这会子看人不但来了这里,还一开口就语气不善,顿时整个人都浑身紧绷了起来:&ldo;你怎么会来了这里?&rdo;他记得北堂浩说过,项倾城今上午的刚被北堂傲天落了狱。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项倾城直接错步上前,韩子丹对他心有忌惮,忙起身挡在他的跟前:&ldo;你想做什么?&rdo;
&ldo;这孩子,是心袔跟北堂浩的?&rdo;被人拦下了脚步,项倾城便站在榻前远远的看着冷心袔抱在怀里的小人儿,见那小人长得粉雕玉琢的摸样,项倾城蹩了蹩眉,眸低隐有几分狐疑:&ldo;他真的是心袔生的?&rdo;冷心袔该是与自己一样都吃了药,现在他怀里抱着的就是他自己的骨血,是活生生的不是假的。
项倾城的话,让床榻上的冷心袔一下就红了双颊,正欲开口说话之时,就听的项倾城又道:&ldo;就是为了心袔,所以当初你才会对我诸般照看,只是因为你想要用我替他试药&rdo;其实这南晋的人都才全都是假。
&ldo;试药?试什么药?&rdo;韩子丹当初用项倾城试药,冷心袔并不知道,所以此时听了这话,才会一脸的困惑之色。
怕项倾城将话说了出来,而被冷心袔知道自己当初作出了有违医道得事,韩子丹浑身一震,就沉了脸色沉声说道:&ldo;心袔前日才刚生产,身子还弱着,你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rdo;声落,扯了人就一把朝外拖去。
项倾城任他拉着自己,扭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冷心袔,又道:&ldo;当日你可以为冷心袔而不顾我的安危用我试药,不知他日你会不会为了自己而出卖冷心袔呢?&rdo;
&ldo;心袔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会出卖他,而你只不过是……&rdo;才刚开了房门,结果韩子丹的话却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