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一脸吃鲸,“一日不见,会说话多了。”
“……”
肖虞点点头,眼尾愉快地轻勾起来,“我说嘛,不爱就不爱了,再见面,怎么也能当个熟悉的陌生人吧。”
叶幸周盯着她,在她含着笑意的、看似不带一分感情的挑眉里,缓缓地,再次偏开了脸,掩藏掉眼里的落寞,接着……声色很是低哑地说:“嗯,当然可以。”
“……”
肖虞内心轻叹,狗叶幸周看上去真是没意思了。
缓了缓,她点点头,“那拜拜了,以后友谊天长地啊校友,哦,师兄,我还跟过你去上课呢,叫师兄吧,亲近。”
“……”
肖虞转身往自己的包间走去,进了门,又默默旁若无人地点烟,接着边抽边喝酒。
成樱中间回来,说叶幸周他们包厢有人跟她要微信,老博士要迎来春天了,这个生日终于迎来了一点快乐的曙光。
一屋子的人都马上兴匆匆围上去,问是谁,怎么回事。
肖虞边听着这春意盎然的话题,边想着叶幸周的事,但是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后不知不觉,一晚上下来喝了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手机忽然一振。肖虞迷蒙地扫了眼消息,是朗庭发来的。
他这时候找她干嘛?
肖虞好奇点进去仔细看。
朗庭说:“刚刚叶幸周喝多了,我们在聊大学和研究生的事,聊着聊着,他忽然说了句,如果那年他没有和父亲断绝来往,我差点就一个人去英国了。”
肖虞微征。
朗庭:“我再追问他什么意思,他就没说了,好像知道说漏嘴了。肖虞,或许,幸周当年想为你留下来过,最后出了事没留成。”
肖虞觉得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放下杯子,准备上洗手间洗个脸清醒清醒。
包厢里的洗手间有人在里面吐,肖虞就拐到门口,出去了。
不远处那个包厢外已经没有叶幸周的身影了,早前他似乎是出来接电话的。
肖虞看了眼,转身走去了洗手间。
到洗手台洗了洗手,想洗脸又想起来化妆了。
但还是觉得很晕,肖虞就伸手撩起了额前的几缕浅浅的酒红色直发往后,眼睛眨了眨想要清醒一下。
但是刚眨两下,忽然,她看着镜子里的入口处进来了一个男人,愣了下。
似乎是那个早前在叶幸周包间里,给她倒酒说她还是那么飒气的男人,他同学,鲁柯。
那人走了一步,看到她,蓦然刹住了脚步,也是一怔。
肖虞:“……”
两人隔着镜子面面相觑,最后,他笑问:“肖虞,你是不是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