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冲着我俩打出一个V字手势,我鄙视的给他一个大白眼儿。
我从东北农村待的时间长了,一来咱这城里吧,花花绿绿的,看啥都新鲜,就有点激动,准确说是春心荡漾
王洛水修改了一下措辞,俩眼咕噜一转,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我是一个月前来咱这地方的,本来我打算出了火车站就直接去你们家,我也好些年没见老爷子啦,想,真想
王洛水这些年跟着王老爷子风风雨雨,确实称得上一个忠字。
王响亮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可我刚出火车站,就让一女孩儿给缠上了,那女孩儿长得,美若天仙,美若天仙!
王洛水说到这里,一脸回味,我隐隐明白这老东西碰上什么事儿了。
女孩儿挽着我胳膊就问我,大哥,玩一玩儿呗,小师弟,你不知道,那声音那叫一个甜呐。
王洛水继续回味,王响亮的脸色再次铁青下来。
我开始没听明白,我问天仙儿姑娘玩啥啊,天仙儿姑娘拿胸蹭我胳膊,说想玩啥玩啥,我就瞬间明白了。小师弟,你知道,大师兄我也是一个正常男人,一辈子打光棍,老爷子也没让我练童子功,这么干耗着也受不了啊
七十三岁的王洛水继续玩悲情,王响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天仙儿姑娘说她有地方,我就跟着她进了一个小旅馆儿,开了一间房儿,其实我什么都没干!
王洛水委屈的快哭了。
我裤子都没脱,那姑娘自己把上衣一掀,躺床上就嗷嗷乱叫,门一下子就被踹开了,进来四五个爷们儿围着我就是一通乱揍啊,说我强奸,我这小身板儿哪受得了这个啊,当时我就认了。这帮人说要么留命,要么留下钱,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心一横,牙一咬,就把值钱的东西全留给他们了。
我彻底听明白了。
王响亮眼里差点没喷出火舌来。
王洛水,你他妈让人玩仙人跳了?
王响亮一拍桌子,差点没蹦起来。
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断我一条腿,小师弟,你说我敢回去吗?
王洛水苦逼兮兮的摇头,不忘抽空抓紧挑两筷子面条。
老王家的人在自家地头上让人玩了仙人跳,你他妈还能给我吃的下饭去?!
王响亮眼瞪得比铃铛都大。
我也没法子啊,那帮人天天在火车站溜达,我天天都能见着那天仙姑娘,我缸子里的两毛钱还是人姑娘给的呢,他们一伙地头蛇,你说我一强龙压的过吗?
王洛水彻底诠释了什么叫老不要脸,使劲儿往自己脸上贴金。
现在还在火车站呢?
王响亮眼睛亮了。
今儿早晨还看见了呢。
王洛水咽下一块牛肉,点头。
带我去。
王响亮拽着王洛水就往外头走。
我还没吃完呢
老头抗议。
王响亮顺手把拉面倒进垃圾桶里,老头绝望了。
我去结账,一碗拉面六十块钱,心疼!
我们跟着王洛水出了拉面店,王洛水俨然火车站是我家的架势,左拐右绕,带着我们回了广场,往南边走了二百米,一个小胡同口停下。
就是她,天仙姑娘。
王洛水指着胡同口一女人,深情的说。
天仙姑娘?!
我揉揉眼,确认自己没看错,那女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半老徐娘一张脸上画着浓妆,腰比我们家水桶都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