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纤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不耐烦的问我,后头半句带着一丝明显的幽怨
那什么我妈说想见见你,周末想请你去我家吃个饭,咱俩这关系虽然是演戏吧,可该应付的也总得应付一下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羞答答的说,求她似的
其实这事儿都是白小纤闹出来的!
你来寒潭湖边找我吧,我在这儿呢。
白小纤拿着电话突然说。
寒潭湖在城西,大老远的我去那边干什么。
太远
我不想去
那我周末也不去你家了。
白小纤回答的很干脆。
卧槽,这就要挟上我了。
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嘛。
我瞬间开始装孙子。
给我捎袋爆米花。
白小纤得寸进尺。
行。
我点头答应着。
我推着破自行车准备出门,我妈从客厅里叫我。
小凡,加油!
我妈握拳,萌萌的。
我一脸苦笑,你老人家都不知道你儿子沦落到啥境地了。
我先去超市买了一盒爆米花,然后蹬着破车子往城西寒潭湖走。
寒潭湖轻易我是不想去的,正好和我家一个大对角,路程远不说,也是我的伤心地。
当年我爷爷就是受不得屈辱,一头扎进寒潭湖里自尽的。
那是我的伤心地。
我到了湖边的时候正好八点十五,老头老太太们在湖边放着音乐摇头摆尾,稀稀疏疏的行人在灯影下散着步,我爷爷当年题字的石碑依然立在那里无波止水。
刚劲的四个大字招式当年题字之人的豪迈之气,可百年未到,当年英气逼人的中年儒生成了寒潭湖底的王八口粮。
时势造人,时势毁人。
我沿着泛着冷意的湖边走着,终于在一个柳荫密布的湖边看到了白小纤饿声音。
白小纤弯腰蹲在湖边,似乎在忙乎着什么。
我把车子停在一边,抱着爆米花桶走了过去。
放一边,一会吃。
白小纤头也不回的给我扔下一句,继续低头忙乎着。
我被她训的一愣一愣的,把爆米花放回车筐子里,蹲在她一边儿,看她忙乎。
我凑近了才发现,她俩手抱着一个东西,似乎是块石头,圆滚滚的,椭圆形的样子,外皮上带着大理石般的纹理,大半个身子浸泡在了寒潭边的冷水里。
那东西顶的上白小心半个身子大小,她拿在手里,似乎毫不费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