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息醉欣慰的呼出一口气,等着陆谦舟表达自己的痛苦,可除了等到陆谦舟把他脖颈环的稍紧一点,就什么也没有了。
嘴上答应的再乖巧,照样一点也不改变。
顾息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先回家,回家了再好好教。
他走了几步路,却被拦住,拦他的正是他的师兄掌门衡九墨。
顾息醉浑身警惕,声音很冷:
“掌门,试炼结束了,也赢了,我们师徒二人可以回去了吗?”
衡九墨看着眼前的顾息醉,视线从顾息醉敛眉的脸,慢慢落到到他沾染鲜血的修长脖颈,最后又看向沾染顾息醉的罪魁祸首陆谦舟,眼眸幽深。
眼前的顾息醉又要走,衡九墨收敛了视线,眼中情绪快速散去,他看向顾息醉,无奈的笑了一声,问:
“高兴就喊师兄,生气就喊掌门,怎么,生气了,我就不是你师兄了?”
“掌门多虑了。”顾息醉很敷衍的回了一句,绕过衡九墨就要走。
“行,不喊师兄便不喊,”衡九墨叹了一口气,将手中披风拿起,
“走这么急,披风也不要了?披上,你这么抱着也不是办法,我弄个坐骑来。”
顾息醉一个侧身,就躲过了衡九墨为他穿披风的动作。
这披风就是他故意脱掉的。
“不必了,再弄脏了掌门的披风,我怕这辈子都赔不起。坐骑也不必,”说到这儿,顾息醉垂眸,温柔的看了眼怀里的陆谦舟,轻声道,
“他受不了颠簸。”
陆谦舟环着顾息醉脖子的手一僵。
衡九墨第一次见顾息醉这么强硬,他抿唇,没再说什么,沉默的让开道。
顾息醉经过他身边后,衡九墨忽然回头,与顾息醉怀中的陆谦舟对视。
陆谦舟将头更靠近了些顾息醉的脖颈,幽深的眼眸与衡九墨对视。
衡九墨拿着披风的手暗中攥紧,将他珍贵的披风都捏出了褶皱。
在衡九墨手中披风险些要捏碎时,四周的人群忽然响起一阵惊呼。
衡九墨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有一个人来到了试炼台,当着众人的面,捡起了地上的一颗药丸,说这药丸吃了能爆发修为,是正道的禁药。
这话一出,一下激起千层浪,大家顿了没多会儿,就立刻相信了此人的逻辑,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
毕竟,与其相信陆谦舟是凭自己能力赢的,明显相信陆谦舟是靠禁药赢的更有说服力,更让人舒服。
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的怒气,刚刚赞叹的有多热闹,现在怒骂声就有多激烈: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事。”
“对啊,两百年修为的狼妖,十三岁的陆谦舟就这么轻易打败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也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