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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柳明珠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迷茫，笑了笑，说：&ldo;其实，二爷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有些……意难平。&rdo;

池敬渊理解，毕竟柳明珠等了三少爷一百年，那是她所有的执念，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说没了就没了。

&ldo;敬渊。&rdo;戚意棠忽然从后面喊了池敬渊一声，池敬渊扭过头去看他，只见戚意棠朝他招了招手。

池敬渊站起身来，柳明珠叫住他，&ldo;珍惜眼前人，别让自己后悔。&rdo;

池敬渊怔愣半晌，点点头，&ldo;嗯。&rdo;

他走到戚意棠面前，仔细的打量着戚意棠，珍惜眼前人……眼前人，是什么人?

&ldo;和柳明珠聊什么了?&rdo;戚意棠嘴角噙着浅笑，问道。

&ldo;聊她和三少爷的事情。&rdo;

&ldo;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冰冷的河水里，看起来惨极了。&rdo;戚意棠说着柳明珠当初的惨状，声音却很温柔，宛如春风拂面。

&ldo;你觉得她傻吗?&rdo;戚意棠与池敬渊对视上，疏淡的瞳孔里映照出池敬渊的影子，忽然间，池敬渊有一种别有深意的错觉。

他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戚意棠却一直看着他，视线一直捕捉着他的视线不放。

池敬渊最终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回答他：&ldo;我觉得她傻不傻并没有意义，我不过是个旁观者，没有资格去评判她的做法。&rdo;

&ldo;只要她愿意，那就是她自己的选择。&rdo;池敬渊顿了顿，望向柳明珠瘦弱的背影，&ldo;只不过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眼里，看着这一切会为她感到心疼，感到不值得。&rdo;

戚意棠喃喃自语，&ldo;只要她愿意吗。&rdo;

他勾起唇角，抬手摸了摸池敬渊的头，&ldo;一身火锅味，快去洗个澡，早点睡了吧。&rdo;

池敬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刚才还一身火锅味的和柳明珠坐在一起聊了好半晌。

见池敬渊走了，柳明珠才走到戚意棠面前，跪下身，&ldo;之前是明珠失言，请二爷责罚。&rdo;

戚意棠清浅的瞳孔在月光下流光闪动，月白色的衣衫被风吹动，衣衫上绣着的白鹤仿若要振翅高飞。

&ldo;没有下次。&rdo;戚意棠清寒的声音响起，柳明珠颔首，&ldo;是。&rdo;

柳明珠望着戚意棠的背影，开口问道：&ldo;二爷，您还记得我和您说的第一句话吗?&rdo;

戚意棠定住脚步，柳明珠说：&ldo;我问您，你也在等人吗?&rdo;

戚意棠想起了那天似乎是个阴天，正是涨水的时候，鸳鸯河里的水快要漫过桥面，柳明珠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雨里，浑身怨气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