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途中慢慢想起来时碰过几个路口,转过几个弯,应该不会走错啊……」
「但应该哪里错了,我们没花这么多时间过来啊。」
「也对,回头吧。」
我们在阴暗的洞穴中掉头前进。继续往地洞深处钻令人洩气,但我们別无选择。不久,又碰到令人错愕的状况。
「岔路!」我惊呼。「怎么可能?刚才这里根本没岔路。」
我边走边记路,因此满有信心。
「……确实没有。」觉抓了一把岔路上的泥土仔细端详。「该死。原来是这样。」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吓我一跳。
「怎么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怎么会这么快……」觉深深叹口气。
「你在说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这里的土还很新……」
觉的解释让我脸色瞬间刷白。化鼠会不断在巢穴里挖隧道好改变鼠窝形状,我们怎么走去寝室,不代表路上的分岔到现在还一模一样。
「我看巢穴没活动,还以为没问题,可是就算其他活动停了,洞还是在挖。或许鼠窝正进入备战状态。我们一经过就马上有化鼠从別处挖过来,因此出现这条岔路。」
觉忿忿扔掉手中的泥土。
「那我们现在……」
「迷路了。」
如果看得见觉,他想必哭丧著脸、狼狈不堪。
之后我们在阴暗的地洞中四处徘徊。也许仅仅过了三十分钟,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下钻爬狭窄的洞穴,试图找到出路的压力超乎想像。我们衣著单薄,冷得起鸡皮疙瘩,却又热汗淋漓。行走过程中,我们不时用平时不会使用的脏话咒骂,诅咒不幸,哀求神明的垂怜又安静啜泣,但一直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最后,终于陷入短暂的精神错乱。
我的第一个症状是幻听。
「早季,早季!」
有人不知在何处喊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