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坐在沙发里,看见沈寒山嘴里那根棒棒糖,脸上流露出一点哀其不争的情绪,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听着,老沈,你媳妇儿是搞艺术的,所以千万不能用老袁那种庸俗的法子求婚,真的,那是对我们艺术人的侮辱。”
这话要搁以前,沈寒山一准不能相信。
但这会儿他被爱情蒙蔽了眼睛,不但觉得有理,还抬头潜心问了句:“那有什么法子不庸俗的吗?”
耗子沉默一会儿,抬头很是坚定地告诉他:“那就给她写首曲子吧。”
沈寒山挑着半边眉毛问:“这…能行吗?”
耗子一脸笃定地回答:“当然,信我的,一准没错。你不知道,我有段时间在美国很是苦闷,有个姑娘就是给我唱了一首歌,那时天空下着微微的细雨,窗外点点星空,我看着她,当时就哭了。”
沈寒山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默默地问:“那姑娘唱的那么难听啊?”
耗子咬着牙齿冷笑:“我他妈那是感动的!”
沈寒山轻咳一声,决定不再说话了。
六七点钟的时候,吴思思终于从外面回来,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告诉沈寒山:“我明天要去湖南参加一个主持人的短期培训班,大概六七天的时间,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哟。”
沈寒山“哼”了一声表示不开心。
当天晚上,吴思思或许也是为了弥补,纵容沈寒山缠着自己做了个彻底,一大早起来,嗓子都有些哑了。
沈寒山红光满面地送了吴思思上飞机,回来后觉得自己音乐灵感涌现,浑身都洋溢着音乐细菌的热情。
当即拍板决定,一定要为吴主任写出一首惊世好曲子,以便让她以后想到自己,也能满脸爱意地哭个没完。
耗子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一时也很是骄傲,犹如一只春风满面的老母猪。
整天在沈寒山身边飘荡,坚持以自己并不丰富也不精彩的人生经验对其进行督促——“音乐自古便是良方,动则凿壁穿石,就算花不溅泪鸟不惊心,老沈你也依然能在你家吴主任的心里落下个才子的名号,加油吧。”
沈寒山觉得自己越发受到了鼓舞,一时间都认为自己应该斥巨资组建一个大型乐团来进行演奏。
可灵感这玩意儿来的快去的也快。
随着吴思思离开的日子越长,沈寒山那点可怜的灵感眼看着就越发枯萎了下去。
最终,剩下谱子上两三颗零星的豆芽儿,散发着孤苦无依的伤感。
在这样的苦恼无奈之下,沈寒山只能上山拜访许久未见的赵钦。
赵钦是耗子的二叔,也是沈寒山的启蒙钢琴老师,搞作曲的,当初说他右手小拇指太短成不了事的也是这人。
赵钦现在被业内人士尊为大师,但早年做过肾脏手术,忌讳劳累,所以向来只带专业艺术生,像沈寒山这样的半吊子能够喊他一声老师,完全因为裙带关系的邪恶效应。
沈寒山的妈和他是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