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徽,正四品,哪怕不用恒亲王,她自己走的也是一道荣华之路。
出了福祥胡同,前方就是闹市。亲兵侍卫们上前清出一条道出来。
恒亲王坐在马上,手中的鞭子时不时的晃荡几下,随着马蹄慢悠悠的走,却也不跑。
庄牧知道,殿下这是怕当街跑马伤了人,他寻思了一会儿,驾着马靠上前:“主子,您还信他?”庄牧的眼神落在那画卷上。
他都怀疑主子是不是找人找出魔怔来了,那贺文轩骗了主子一次,主子怎么还相信他第二次?
“不信。”
从宫中出来,他的手指就再也没从这幅画上挪开过。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都是冷意。
“主子您不信,还要他继续画干嘛?”
画画是假,寻人是真。
昨日贺文轩一番话说得突然,不惜露出了马脚也要拦住他光明正大的寻人。只能说明他要么他自己寻到了人,要么顾及对方的身份他不愿意告知。
昨日太子宴会,来了不少的女眷,只怕就在其中。
贺文轩如此不愿意他寻到人,自然会想法子联系她。
到时候只需顺藤摸瓜,一切就都水落石出。
“派人跟紧了贺文轩,他那院子里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咬着牙,陈珩的语气里都是冷意:“我倒是要看看,这京都还有谁能跟本王抢人。”
庄牧垂下眼帘,知道殿下这是势在必得了。
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刚点头,前方一阵马蹄响。恒亲王府的侍卫跑了过来:“殿下。”马蹄停住,侍卫立马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说有喜事来禀,要您赶紧回去。”
庄牧一瞬间,几乎是立刻抬头看向他家殿下的。
从宫中出来,再到这福祥胡同,殿下从昨日开始便没回去过。这画像上的人既然才是洛小姐,那这……这府中的大小姐。
殿下在西北照顾了她七年。
衣食住行,事无巨细。极致的奢华,还有……这么多年的包容、宠爱、疼惜。
都是给错了人。
殿下如何受得住?
从出宫到现在,每每想到这里,庄牧的眼睛就是一酸。相处七年,他都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切身经历的殿下了。
“殿……殿下……”庄牧咬着牙开口,想劝他。要不不去了吧。
等日后冷静一些,能面对了再去。
身侧的马鞭扬起,抽打声一响,马蹄瞬间飞速而去扬起一片的尘土。庄牧叹了口气,跟着追了上去。
恒亲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