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乡君也是命好,前有恒亲王宠着,后有陛下也一副怜惜的模样,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
玉笙眉心飞速的拧了拧,她下意识的不想听到这些。许是与这洛小姐犯冲,几次见面她也对那女子喜欢不起来。
低头吹了吹杯子里的茶水,回回去广阳宫她总是喝不惯里面的茶,润了润喉咙才算是好了一些:“这不还有皇后娘娘么?”
陛下喜欢又如何?陛下再喜欢,还能为了个女子与皇后娘娘撕破脸不成?
反观是皇后娘娘,她若是不喜欢,这后宫中有的是法子。
——
恒亲王府
庄牧看着太医刚走,立马就去了书房。
“人走了?”
人还没进去,屋子里就传来声响。庄牧点了点头,入冬了这天冷得厉害,估摸着过几日就要下雪。
屋内的炭火烧的旺,庄牧凑到炭盆旁暖了暖手,这才道:“三个太医全部送走了……大……大小姐也醒了。”
喉咙一滚,庄牧实是不知如何称呼她。
好在殿下没有计较,陈珩的眼神从画卷上挪开,单手摸索着腰间的玉佩:“你说父皇为何喜欢长安?”
他说的是长安,却不是屋子里躺着的那位。
庄牧的眼神随着恒亲王看向那张画卷,暗自琢磨了好一会儿,却依旧还是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父皇喜欢,是看在洛太妃的面子上。”陈珩闭了闭眼,又道:“皇后却是十分的厌恶……”昨日将人挡在正阳宫门口,这是皇后娘娘绝对做不出来的事。
一国之母,天下的表率,何况,她与父皇的关系才刚刚缓和,若不是厌恶极了洛长安,皇后断然是不会做出这样事来。
眉心拧了拧,那摩挲着玉佩的手又很快的放开。
新皇登基之后,洛家在京都就开始低调起来,又过了几年,洛家干脆就迁移去了扬州。按理说皇后与洛家应当是半点都无瓜葛才对。
如今洛家唯一的遗孤,皇后看似都十分的不喜,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唯一的血脉都要赶尽杀绝?
陈珩深吸了一口气,刚要站起来了。暗卫却是从窗户口飞入,携来一阵冷风:“殿下,贺文轩来了。”
贺文轩今日身着一身藏蓝色的官服,胸前绣着鸂鶒,袖口团着一团白云,整个人微弓着身子站在陈珩的面前:“属下请殿下归还家眷。”
“正七品。”陈珩低头瞥了他一眼:“贺大人好算盘,昨日去了一趟东宫,今日一早就得了个官。”
“翰林院编修的职位,不值殿下一提。”贺文轩垂下眉眼,消瘦的脸上语气也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