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折磨,受了一身的伤,这才将自己落到这番境地。
“嬷嬷。”太子妃的手搭在秦嬷嬷的胳膊上,颤抖着的指尖都是凉的:“嬷嬷,你说姑母是不是生本宫的气了?”
她再老成,心中再镇定,可遇到这样的事依旧还是慌的不行。
秦嬷嬷扶着太子妃的手,微微叹了口气:“容老奴多嘴一句,娘娘您当真是糊涂了。”秦嬷嬷是皇后娘娘身侧的老人,算是看着太子妃长大也不为过。
小时候,太子妃是经常来正阳宫玩的,这里算是她半个家。
故而旁人不敢说的,秦嬷嬷自然能说上两嘴。
“周承徽的命虽不算得什么,但到底是刘公公塞进去的人,你拔了这一个,如何知道下一个是谁?”宫中的规矩,暗地里的算计,走一步算一步举步维艰来说都不为过。
“何况,娘娘一直不受陛下宠爱,贵妃娘娘那又是步步紧逼,东宫一直在陛下的视线中,您这个时候您偏生出了这样的岔子。”
皇后与太子虽占着东宫的位置,但陛下那性子不到最后,皇位究竟是谁的,没人说的定。
太子妃浑浑噩噩的,指尖微微发着颤:“嬷嬷,你知道我为什么发作的。”那牡丹花是她最后一丝念想了,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她们不是不知道。
秦嬷嬷瞧了不忍,叹了口气,可余下来的话却是不得不说:“您都与殿下成婚七年了,该放下了。”
哪知这话却是让太子妃开始崩溃,她仰起头眼圈通红:“嬷嬷,莫非你们都将他忘了不成?”
“恒王殿下要回京了。”
秦嬷嬷拧着眉心低下头,提醒:“如今您是太子妃,有的东西可千万别忘了才是。”
太子妃被这句冰冷的声音吓得心下一紧,她低下头将那颤抖着的指尖收回袖中。
“陛下要给恒王殿下选妃,陆家的四小姐,表小姐等人都在名单中。”秦嬷嬷将人送到正阳宫的门口,双手放在身前,面容带着严肃。
“太子如今都二十四了,您还未曾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秦嬷嬷抬眼看和太子妃,面上满是威严。
“有些事情您需好好想想才是。”
秦嬷嬷说完转身就回去了,留下太子妃站在原地面上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人送走了?”
秦嬷嬷回去后,皇后正站在院子外面赏莲,如今才五月,可那些侍弄花草的奴才们早就将碗莲给培育了出来。
因为贵妃娘娘喜欢。
贵妃受宠,陛下基本上半个月都歇在跪在娘娘那儿,再加上恒王在前线屡获战功,陛下对那对母子的喜爱,是史无前例的了。
奴才们自然巴结,恩宠就连正宫皇后都比不过,秦嬷嬷看了那碗莲一眼,觉得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