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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你知道这类顾客……&rdo;为什么梅格雷的脑子里蓦地闪现出穿着第一次领圣餐礼服的那个男孩的照片?

梅格雷今年四十五岁，有一半时间是在警察局不同的部门里度过的‐‐刑侦处、社会秩序处、遣送处、风化处、铁道处、禁赌处。

尽管这样，这些经历足以使他抑止各种预感和对直觉的轻信。

二十四小时以来，父亲和儿子的那两张照片还是萦绕在他脑际，还有加莱太太那句很平常的话：&ldo;他正在吃规定的饮食……&rdo;

并没有明确的计划，梅格雷走到邮局，要求接通圣法尔若市政厅的电话。

&ldo;喂……我是司法警察局……能告诉一下加莱先生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吗?……&rdo;

&ldo;明天，早晨八点。&rdo;

&ldo;在圣法尔若举行?&rdo;

&ldo;对，在这儿!&rdo;

&ldo;还有个问题，你是哪一位?&rdo;

&ldo;校长……&rdo;

&ldo;你认识加莱先生的儿子吗?&rdo;

&ldo;嗯，见过几次……今天早晨为了证件，他来过这儿……&rdo;

&ldo;他长得什么样?&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他是个高个子……瘦瘦的?&rdo;

&ldo;对……差不多吧……&rdo;

&ldo;他戴眼镜吗?&rdo;

&ldo;等等。我记起来了!玳瑁镜框的眼镜……&rdo;

&ldo;你知道他是不是有病?&rdo;

&ldo;那我怎么知道?他看起来脸色苍白，这是肯定的……&rdo;

&ldo;谢谢!&rdo;

十分钟后，探长回到了贸易饭店……

&ldo;太太，你能告诉我星期六那个顾客是否戴眼镜?&rdo;

出纳员使劲回忆着，最后摇了摇头。

&ldo;是的……不……我记不起了……夏天来来往往的顾客太多了!，我还对侍者说他那张嘴长得像癞蛤蟆的嘴似的……&rdo;

过了一些时间后，他又看见了那个修路工。他正在教堂后面的一个小酒吧里，和他的伙伴一起喝掉他的五十法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