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元南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突然出现在薛云营背后:“在说什么?”
他将薛云营拉开,后者便任他动作,只是在他伸手去拉元乐志的空档从中间挡了下,只是虚晃一枪,看来也并没有真想阻止两人,他抬头,单纯却有攻击性地问:“你养父母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当然并不知情。
元乐志觉得这人真是一肚子坏水,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见后者也轻轻笑了下:“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吗?”
他稍微矮了矮身子:“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住。”
后者笑而不语。
薛云营原本就对元南楼很有兴趣,他想知道这人为何会在明明有势力的情况下故意瞒着家里,故意看着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想知道他有什么计划,虽然在遇见元乐志后,这种兴趣都被转移了,可这时候明显还是证明了他的猜想。
从座位里被带出来,元南楼就和他哥哥一起坐到了教室的角落,让元乐志坐在里侧。
刚落座,元乐志就收到了弟弟的质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元乐志皱眉,反应过来这人在问上厕所的事情,他大概也就出去十分钟左右,这人也要问一问,元乐志并不喜欢别人事事都管着自己,于是没回话,没过一会儿他弟弟又叹了口气,放松语气:“哥这样让人很担心。”
现在的情况谁都不知道于敏波还会不会报复,又是什么时候会对几人出手,最好还是不要单独行动,对方这样一说,道理元乐志也懂,便回了个嗯。
如果按照平时,元南楼并不是会冲动的人,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计算好,怎样不留下把柄,怎样借刀杀人,可这一次面对于敏波,他显然没有了铺长线仔细等待大鱼上钩的想法。
他想让于敏波付出代价,可要算计一个根基雄厚的老头子并不容易,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而于敏波为人处世小心谨慎,身边总是有人保护,能够找到下手的机会也并不容易,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也无法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
不过元南楼原本就计划好了退路,元南楼回家之前是换过衣服的,周围几个能拍到脸的监控也都拆掉了,远看只有背影,大概率认不出来,作案工具也都销毁掉,如果后续再出现什么人证物证,可以等到时候再去解决。
但他没想到元乐志会帮他想办法,虽然这个办法是给薛云营打电话。
放学的车上,他轻轻捏住了身旁人的手,头部受伤以后元乐志很爱睡觉,很多时候在车上就睡着了,他带着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元乐志似乎睡得很熟,被捏了下,声音压低了:“嗯?”
元南楼贴近他,在当天医院里他哥哥吻过的位置吻了一下。
后者只觉得身边的人黏黏糊糊很烦人,往另外一侧翻了个身:“到家再叫我。”
他弟弟应了一声。
元乐志在后面的两周都没有再去公司上班,下午放学就和弟弟一起回家,车子缓缓驶入元家大院,元乐志稍微睁开眼,他们的车子被人拦住了。
是元鸿禧。
那曾经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男人已经在门口等了一天,不停叫嚣要见元南楼一面,但居然被保安给拦在了门口。
元乐志稍微坐起身,有点搞不清状况,他趴在窗口:“这是怎么了?”
元南楼又把他拉回来:“哥不用理。”
看起来并没有想和他解释的意思,元乐志往外看了一会儿,他养父养母那两人一直没走,他问系统:“元鸿禧是不是知道他儿子害他了?”
系统回答:“差不多,但他对元南楼具体有多少筹码并不清楚。”
门口两人闹得非常狼狈,却连家门都进不了:“这别墅不是元鸿禧买的吗?为啥他都进不来?”
“是元南楼的个人资产,写的元南楼的名字。”
元乐志有了个可怕的猜想:“该不会元家老两口名下只剩下这一处别墅了吧?”
他有点震惊,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元南楼的报复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或者说是这两人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是不是说明闻家的事情也有结果了?
刚回到家里,他就拨通了电话咨询那块楼盘,特意把背包丢在卧室,自己去一楼客厅里打电话。
果然在不久之前,他受伤住院的那段时间,闻天恩已经将其买了回去。
元乐志突然出事,昏迷不醒,那几天外面都传闻他已经不行了,闻天恩高兴之余,元家却更加惦记起遗产来,只有让闻家彻底失去继承权,他们才有可能独吞那座小岛。
当然,还有元乐志手里的股份。
所以这些天闻家和元家两条狗互咬的速度已经加快了许许多,闻家从一大堆陈年旧账里找出了元鸿禧从前漏税洗钱的证据,但其实这也是元南楼放进去的,总之元家上交了一大笔钱,加上生意接连失败,这几乎将其击垮。
而闻家也彻底上钩了。
他们已经坚信这份合同没有任何问题,将房子购入,后续只要等待真相出来,看他们哭诉的嘴脸就好。
“看来我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
元乐志有点高兴,只要在他这个反派的阻止下攻受能够越来越上进,元乐志就能够回到他自己的世界里头去,眼下的情况看来已经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