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陆行迟好像说了句什么,在连绵不绝的哇哈哈里贝暖实在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陆行迟伸出手,把她脸上的便签纸一张张揪掉。
“我说,”他的表情很冷淡,“晚上我们三个男的睡帐篷,你睡车上。”
贝暖察言观色,觉得oss好像不高兴了。
他大概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贝暖调出圣母进度条找了找,在旁边找到一个标着“提示音”的小喇叭,把它关掉,整个世界立刻清静了。
陆行迟和杜若下车去收拾东西,顺便搭睡觉用的帐篷。
他们搭得挺快,转眼也充好了气垫,摆出睡袋。
贝暖在旁边参观,一脸的欲言又止。
陆行迟瞥她一眼,“你不会是想说,你还有床吧?”
“我还……真有。”贝暖小声答。
“那我要睡床!”杜若马上报名,转眼又改主意了,“不,还是帐篷好,挡风。”
“你们都不要床啊?”贝暖想一想,手臂里突然多出好几个大袋子,颤巍巍地抱着。
袋子高得快挡住她的脑袋,她把它们扔进帐篷里,吭哧吭哧地拽出里面雪白蓬松的被子,叫他们帮忙装被罩。
“那鸭绒被总要吧?盖在睡袋外,多暖和!”
杜若边装被子边感慨,“贝暖,你真的好像多啦a梦,出门一定要随身带上一只。”
什么叫“一只”?
他俩把江斐也搬进帐篷,让贝暖一个人留在车里。
贝暖放平座椅,也给自己拿出两床被子和枕头,暖暖和和地钻进去睡觉。
睡到半夜,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
扑扑簌簌的。
贝暖睁开眼睛。
刚一睁开,就看见一张大脸啪地一声拍在车窗上。
苍白扁平,在月光下还挺吓人,贝暖一哆嗦。
毫无疑问是只喜欢趴在玻璃上偷窥的丧尸。
贝暖刚想扯开喉咙叫陆行迟,丧尸的额心就多了枚钉子,这次是从后向前贯穿的。
贝暖爬起来时,大脸已经没了,陆行迟站在车外。
贝暖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看见陆行迟单手拎着那只已经不会动了的丧尸,一路拖到河边,随手扔进河里。
贝暖裹着外套跟了过去,看见那只丧尸在黑暗中的河水里转了转,就不见了。
“没事了,回去睡觉吧。”陆行迟淡淡地说。
贝暖又看了眼河水,答应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陆行迟又把她叫住。